“江夜,是个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后,出来与我一战!”
江夜循声望去,擂台上站着一位少年,看模样比他大不了几岁,长袍的胸口处刺着一个“南”字。
此人正是南楚河——南裕崭的长子。
若同南楚河一战,故意败给他,定能打消南家的疑虑。不过南楚河与他同为八星试炼人,有一定暴露的风险。
江夜细细斟酌着,没有立刻下决定。
见江夜不曾回应,南楚河出言挑衅道:“这就是江家的大少爷?如此优柔寡断、胆小怕事,我真不知当年温夫人拼死将你救回意义何在?!”
江夜脸色一变,脸上笑意全无,眼神紧紧盯着南楚河。
五年前是温钰莹及时赶到,救下他们五人。本来以温钰莹的修为一对二不成问题,可谁曾想竟遭数十人埋伏,温钰莹拼死护住江夜,不幸身死道陨。
母亲的死一直是江夜心里的一根刺,近几年他不断调查那些黑袍人的来历,却始终一无所获。
但令人起疑的是当年温钰莹陨落,南家竟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
“臭小子,你冷静点!”九临察觉到江夜此刻有些不对劲。
“师父,你不用管我,我现在很冷静。”江夜深吸一口气回道。
见江夜有了反应,南楚河又接着道:“若我是温夫人,绝对不会救这么个废物儿子回来!我都替她感到不值。”
“南裕崭,你儿子如此侮辱我儿,侮辱我亡妻,可是你南家对我江夜哪里不满?!”江启林一改先前的淡然、恭敬的语气,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江启林护短一事在素丹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夜虽未主动招惹是非,但心存嫉妒而盯上江夜的人不在少数。刚被爆出失了天赋时,江夜曾被周边一些小家族之人出言侮辱,江启林得知此事后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江族长哪里话,不过是犬子年纪尚小,童言无忌罢了,一场小辈间的切磋,江族长莫往心里去。”南裕崭的手不断摩挲着手杖,和声和气地说道。
江启林未再出声,比试的一大规定就是长辈不得擅自干预小辈们的决定。
……
江夜盯了南楚河半晌,最终迈开步子踏上擂台。
他能看出来,南家就是想用激将法逼他出手,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忍下,再嬉皮笑脸地拒绝,但感性战胜了理智。
“未经允许,你哪来的资格与勇气擅自评判他人至亲?”江夜的语气与之前大不相同,隐隐可以听出有些许怒气夹杂其中。
南楚河丝毫没放在心上,勾唇一笑:“不过就一个废物,有什么可拽,我就这么说了,你又能怎样。”
江夜的修为废了五年,废材的形象根深蒂固,甚至刚才与江宇对战都没撑下十个回合,没人会相信这样的江夜修为会真的达到八星试炼人。
“我去,这废物真敢接啊!”
“他接了又有什么用,他连江宇都打不过,更别提南大少了,上了擂台也只有挨虐的份!”
“实力不够,就少出来逞能!”
“少说两句吧,至少人家现在不在龟壳里缩着了!”
“哈哈哈,你这比喻形象!”
场下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时而响起,许是说的话有些不大漂亮,讨论的声音都不大。高台上的各位长辈不一定能听到,但擂台上的两人可是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
“南楚河对战江夜,既然准备就绪,那便开始吧。”
九长老话音刚落,江夜就后退一步,向下蹬地,以此借力冲向南楚河,随之而来的是数十支冰箭。
南楚河却是纹丝不动,即便水箭化为冰箭,威力又能强到哪里去?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丝毫伤害。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冰箭的速度远超于江夜,当冰箭出现在南楚河面前也不过是刹那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