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李严不是往山上跑便是去竹林里捡菌子。
菌子倒是捡了不少,可惜野鸡一个也没碰见过。
可惜菌子也有捡光的时候,李严在山林里粗粗走了一圈,就捡那么十几二十朵。
李严背着空荡荡的背篓,脚步悠悠往他布置的陷阱方向偏移。
从布置上陷阱后,李严但凡上山便忍不住过来瞧瞧,可惜没有一次陷阱边里有猎物的。
不过,这次好像不同,这人还没走到跟前,其中一处陷阱前,李严看到了他铺在上面的草堆有凹陷。
李严快步走上前,探头往陷阱里一瞧,果然,里面逮到了只兔子。
“嚯!还是只肥兔子。”李严把兔子提出来,掂了掂重量,最少不少于五斤。
李严掂着兔子,这可是他布下陷阱以来第一次捕获到猎物。
可能人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李严挖了三个陷阱,最后布下的两个陷阱里面分别都捉到了只野鸡野兔。重量都还不小。
这一趟收货颇丰。
从山下下来,势必要路过妇女双儿浣洗衣物的小溪。
李严人下山时,远远就有人瞧见了。
而这瞧见的不是别人,恰好是杨柳。
自从陶西被蜜蜂蜇伤脸之后,家里啥活都不干,天天躺在家睡大觉。
作为随他娘改嫁过来的继子,杨柳虽然并不需要像别的农家双儿一样在家中干重活,洗衣煮饭这些琐碎的事他也是要帮把手。
杨柳对镜梳发,细致地给抹上头油。他娘便在院子里喊他把衣服洗了。
杨柳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我昨个儿不是洗过了吗?”杨柳出了房门,看到院子里一堆脏衣服一脸不高兴。
杨柳话音刚落,便被打着哈欠走去上茅房的陶西听到。
陶西眼里还浮着生理反应的泪水,闻言不由撇了撇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怼道:“咋了,昨天洗了今天就不能洗了?那饭昨天你吃了今天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陶西你……”
陶西小嘴这一顿叭叭,怼得杨柳指着陶西的鼻子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干啥呢?”张大庆从院外走进来,看着继妻继子站在檐下面色有异。
“爹,陶西他……”杨柳见张大庆,立马想上前告状,话音未落,便被他娘扯住手臂拉了一把。
张秀兰笑得和婉,“没什么,西儿这脸不是被蛰了吗,柳儿怕他受不得凉水,争着要去河边洗衣服呢!”
陶西瞪大眼睛,听着他后娘睁着眼睛说瞎话。“放屁,杨柳啥时候说要帮我洗衣服了。”
“西儿,怎么说话的呢!”张大庆粗眉倒竖,呵斥道。
“爹,你不知道,他们母子在你面前……”
张大庆挥手打断:“你瞧瞧你,惫懒的那个样,村里哪个姑娘双儿像你这样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若是嫁过到婆家,那还不得让人给嫌死。”
“你多跟小柳学学。你这几日伤了脸好好在家安分安分,也多跟着你娘学学怎么操持家务,待到你成婚了免得遭李旭嫌弃。”
“爹,你还是我亲爹吗?有你这么贬低自家双儿的吗?”陶西绿着脸,听着他爹对他一顿数落。
“那你说说我哪个地方说错你了?”
陶西语塞。他爹好像可能应该没说错?
等上完茅房回来,陶西才嘁了一声。
“怎么就没说错了?像我这么完美的人哪有什么缺点?”声音大得连隔壁院子里的狗都汪汪叫着附和。
张大庆:“……”他鞋呢!
最终以陶西厚脸皮完胜。
杨柳气不过,端着满满一木盆的衣服在溪边慢慢吞吞洗起来。
一有妇人问起怎么又是他洗衣服,一脸懂事乖巧地答道:哥哥他还没睡醒呢,我就让着他多睡会。
变着法子说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