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先休息吧,等你冷叔叔回来,开饭了我喊你。”
“好。”时稚回房间。
她轻关上房门,尽量不发出任何惊扰小宝宝的声音,然后把书包放书桌,倒上了床。
母亲叫高宛瑜。
和父亲是相亲结婚,婚后两人性格不合。
父亲铁面无私爱面子,母亲私心过重爱计较。
婚后第一次闹矛盾的导火索,是外公酒驾。父亲没有给母亲和老丈人半分面子。
母亲说父亲不爱她,不爱家。
从此吵吵闹闹过了几年,在时稚六岁时,父母分居两地。
母亲去外地做化妆品生意,最初时稚跟着母亲在外地念书,每年过年和母亲回家。
小学三年级后父母离婚,母亲主动放弃抚养权,时稚跟父亲。
高宛瑜说,父亲出事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因为奶奶去世,爷爷常年住军区养老院,没人负责时稚,所以想请她照顾时稚满成年。
高宛瑜是直肠子。
时稚来安市那天,母亲坦白说,最初只是敷衍临死的父亲,答应照顾她。
是冷叔叔听过父亲的事,执意让时稚过来生活,反正家里够住。
时稚对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
没那么爱,也没那么讨厌。
总的来说,还是非常感激她和冷叔叔的收留。
冷叔叔晚饭没回来,说有事。
她们母女俩吃了。
高宛瑜说:“你弄个微信,转钱方便,我不习惯用支付宝,微信还可以聊天。”
谁想到时稚这个小年轻以往是不玩微信的,这话说出去估计是会让人笑到下半身瘫痪的程度。
“今天已经开了,你搜我号码,或者我等下加你。”
高宛瑜:“嗯。”
时稚补充道:“钱不用转,爸爸留给我了。”
高宛瑜抓起旁边的手机,加她微信说:“他给你的是他,我给的是我。不要拿我和他比较。”
时稚:“……”
来有半个月,时稚有时候还是受不了高宛瑜。
不管父亲如今去世,母亲对他依旧有数不清的怨念,连带着对时稚避之不及。
仿佛是父亲耽误了她的青春,而她在那场婚姻里是完全受害者。
可母亲不知,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无力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心她一个人,让她一定要听母亲的话,他信誓旦旦地说母亲爱她。
…
夜里九点钟出头,时稚听到外面有声响。
是冷叔叔打电话的动静。
稍后,母亲的声音响起,两人说了几句,最后渐渐安静。
时稚想了会儿事,端着茶杯站在门后很久,才轻轻打开门,不料撞见冷叔叔的大儿子冷江流。
他正在喝水,看她站那不动,微皱眉道:“愣那干什么?”
时稚这才过去接水。
他十七岁,与她同岁,比她大四个月,快要成年了,目前也在市一高中念书。
不过她来之后,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他似乎没拿正眼看过她,她就默认对方不待见。所以平常时候能避就避,敬而远之。
“今早怎么走的?”冷江流冷不丁问,身上有不浓郁的烧烤味和啤酒味。
“公交车。”她轻声道。
冷江流说:“以后有问题可以来班级找我。”
时稚:“好。”
冷江流:“知道我在哪个班?”
初来时,冷叔叔好像在饭桌上提过这个。
她回忆:“十一班?”
冷江流顿时无语:“一班。”没好气地放下杯子,离开咕哝,“谁会念文科。”
“……”
文科惹你了?
时稚郁闷地回了房。
…
第二天赶到公交车站,没见那辆炫酷的山地自行车。
她发短信报告行程。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