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特小镇前, 易文君的私家车停下,执事走下车去,向路人搭话, 然而执事并非向路人询问那著名的位于福克斯街122号的凶宅, 而是问起了警署方向。
被搭话的路人非常热心地为执事指了路,而后又主动询问执事的来意:“你们是外地人吧?很少见到你们外地人问起警局方向的,一般都是冲着那栋著名的凶宅去的。”
执事微微一笑,还没作答, 面前这个路人又随意挥手,结束了这个话题:“算了算了, 这些都是小事, 不过外地人,你们去警署的时候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现在那里正乱着呢, 不管你们有什么事, 可能都要晚一阵子才能处理了……哈哈, 如果不是我已经一把老骨头了,我恐怕也得像那群年轻人一样去凑凑热闹呢!”
这样的话,不但吸引了执事的注意力,就连车内的易文君都抬头看来。
执事好奇道:“怎么了?尊敬的女士, 你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警局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吗?”
街旁的老人家闻言一笑, 神色中满是自豪:“果然,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五年前杀害了福克斯街122号宅主人的凶手, 已经被抓住了, 就在一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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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 私家车很快来到了温斯特小镇的警署前。
然而前方人头涌动, 不但附近的小镇居民闻风而来, 将警署挤得密不透风,甚至还有许多外地的媒体与自媒体扛着□□短炮,开着导播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举着手中的话筒,神情激动地对着屏幕前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观众激.情洋溢地做着报导。
人头攒动,水泼不进,在这样的拥挤下,易文君的车别说开进警署的停车场了,就连靠近警署都是件难事,因此易文君吩咐了一声,让司机和执事都留在车上,自己则下了车,独自向着警署内部前进。
在神力的影响下,易文君就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一般,悄无声息地穿过了人群,穿过了神情激动的媒体人们,也穿过了焦头烂额地维持秩序的警员们。
她踏入建筑,目光在这座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的警署内扫过,发现这座警署内虽然成员众多,与佩兰高地的偏僻小镇的警署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可这里的每个人却也都非常忙碌,如今的状态几乎是脚打后脑勺。
易文君目光巡视,很快找到了一处格外不同的角落,于是她无声向前,走过这些一无所觉的警员们身旁,来到审讯室前,与审讯室外的警长警监们站在一块儿,就好像她一开始就站在这里一般。
她静静聆听,无论是审讯室内犯人与警员的对话也好,还是审讯室外警长与警监的交流也好,易文君全都将它们收入耳中。
……
“我跟你们说过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栋屋子……还有那对父子……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
“珍妮·吉拉德,你或许不知道,五年前在你畏罪潜逃后——”
“我不是畏罪潜逃!我没有犯罪!!”
“不,吉拉德女士,你的确犯罪了。五年前,在那场惨案被发现后,随着克兰普顿父子尸体被一同发现的,还有墙壁里残留的大量毛发、皮屑等人体组织。而经过DNA化验后,我们确定它们正是属于你的。也就是说,当年的你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挖空了受害者克兰普顿家的墙壁,并一直潜伏其中,如同一只墙中之鼠般游走,并且长期借助福克斯街122号的凶宅传闻,装神弄鬼,恐吓克兰普顿家,以他们的恐惧为乐。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克兰普顿家的恐惧与尖叫已经无法满足你罪恶的心了,于是那天晚上,你放任心中的恶意肆虐,打破墙面,现身受害者父子眼前,用最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他们父子二人——现场留下的所有痕迹与证据都切切实实地指向了你,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审讯室内,珍妮·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