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许多古玩摆件布置,怕是二房的真要回来了。”
要不是她派人去探听还不知道三房竟说动老爷子从库房里拿东西。不过这话她没对自家男人说,噶图虽能算计但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不错。事关他大侄女选秀,即便知道左不过以为拿些女儿家用得着的东西,多半不会说什么,她何苦枉做小人。
噶图:“老二驻军在外,真回来也是过完年就走,有什么打紧。”
万流哈氏:“那老爷子怎么闭口不说还瞒着毓纯?要不然就是告诉了毓纯,她跟着一块瞒。反正,里头肯定有事。”
噶图觉得女人就是事儿多爱瞎打听,只要自家不吃亏,其他闲事都是白牵扯精力。“甭管有事儿没事儿,你等着不就完了。再说,就毓纯那脾气能有什么心眼儿,还帮着阿玛一块瞒?”
男人都粗心,人人都说瓜尔佳毓纯是直肠子狗脾气说急就急,除了使性子没别的本事。可她瞧着,那孩子没那么简单,三房从没在她那儿讨过便宜,她也从没给自己惹过什么麻烦。
“爷不信就算了。”万流哈氏没再争辩,心里想着毓纯是不是装的且看她这次会不会找三房闹就知道了。
天色渐晚,夫妻两人不再絮叨,着人传菜吃起了晚饭。
……
第二日,日头高照。
索绰络氏带容秀去了库房。
自从老爷子点头让开库房为容秀备选,索绰络氏的心思就活泛起来。瓜尔佳氏祖上是开国功臣又是上三旗勋贵,库房里不知有多少好东西,小辈里容秀最先选,可得选些顶好的。
但等她进去看见一箱箱的珠宝玉器、成排的古董摆件,旁边屋子里分门别类放着各种上好衣料、皮料,又听说还有专门存放木料、金银器的库房,恨不能成箱往自家院子里搬。
当年她管家时不曾管过库房钥匙,不是富灵阿受了委屈他们家爷借此为容秀求,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瞧见这些东西呢。
最开始,她不过为容秀选些贵重的衣料首饰,每天只拿必要的,观察几日发现没人管,胆子就放开了。再取什么首饰,都叫人整匣搬。
这次带容秀来是想让她挑挑喜欢的,顺道开开眼界。
当容秀见到满是珠光宝气的库房时,只觉得所谓荣华富贵也不过如此了。将军府里虽锦衣玉食却并不奢靡,这么些好东西放着蒙尘倒是可惜了。
她不禁想摸摸眼前那套缀满红宝石的赤金头面,但未及碰到就被身后的嘲弄惊得浑身一颤——
“容秀姐姐是去选秀还是备嫁妆?”
丫头手里还捧着准备拿走的红木描金的妆奁匣子,等于是当面被抓个现行,索绰络氏惊得一时愣在当场……开库房的事,她谁都没说也从不敢张扬,就算老爷子跟毓纯提起,她也犯不着来盯着。
索绰络氏还在琢磨是怎么回事,毓纯已经从门口踱了进去,“啧啧,都是好东西呀……我还没挑,竟有人抢在我前头去了!”
她一扬手,丹朱立刻将马鞭递了过去。
毓纯抻了抻鞭子,啪地甩在地上,把索绰络氏、容秀还有丫头们吓得一哆嗦。
容秀正臊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见额娘还没反应过来,生怕毓纯乱扣帽子,勉强挤出丝笑容,“纯妹妹误会了,是玛法让我来看看有什么选秀用得着的东西。”
马鞭朝三房的丫头招呼过去,“那她们捧的是什么,容秀姐姐当我是睁眼瞎吗?我可听说了,你们三房已经搬走不少了。”
她听谁说的……索绰络氏紧张得心提了起来,这事儿让老爷子知道了可不得了。
“哪个黑心的胡吣,我们只拿用得着的,无非是比较相看,多的自然要锁回库房。”
索绰络氏终于镇定下来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想着先把毓纯糊弄过去。只是容秀看中的是拿不走了,之前光顾着衣料首饰,原本打算再搬几件精巧摆件的,她尤其喜欢那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