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没有豆豉,只有白豆腐。
时柯一直这样吃到三月开春,因为他找到了锦衣卫做靠山。
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来回倒腾干货实在太过费神,导致他吃饭都在赶时间。
东院似乎在憋大招,居然没蹦出来恶心人。
时柯忙碌同时不由更加警惕东院大房。
有句话他记得很清楚,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
虽然使用对象不那么正确,但是意思很对。
时柯将自己关在西院里,寝室和书房两点一线活动。长风兼职信使,在府中与庄子上频繁来往。
当然,中间还穿插着跑去锦衣卫地盘的事情。
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大事需要禀告到赵毅面前,可时府不太一样。
这不仅仅是藩王异动意图谋反之事,更是锦衣卫一次内部清查,是皇帝本人在清除内患。
谋定而后动。
时莘突然去世,对他背后的人来说绝对不算好事。
这枚钉子在锦衣卫、或者说在皇帝眼下扎根许久,一旦失去这个眼线,幕后之人更加无法详细判断京都形式。
他们锦衣卫要做的,就是钓鱼。
用时莘的死引出更大的鱼或者足够多的异心之人。
目前看来,时府两房反应像做戏,但又不排除另一种可能——谁也不知道时莘的打算。
尤其是,在时府二房主动递上利润之后。
赵毅收下投名状,没有派人插手时柯的打算,只是派人应聘茶馆伙计。
时柯暗中瞧了瞧,羡慕地看着别人的肌肉与健壮的体格,最终吸气捏了捏没有一点肉的骨骼,失魂落魄走了。
回去后立刻制定了一个挣钱方案,他要最大化利用金手指赚钱!
赚钱养厨师!!!
他受够了白豆腐与炒青菜,红烧都没有的世界,他累了!
对了,还有糖。
他问长风,“厨房点心呢?”
长风想到同僚最近丰满的腰包与不得不加大训练力度才能减下去的赘肉,对时府二房赚钱能力发出真情实感的赞叹。
于是越加对他百般维护,生怕这个送金子的财神爷累到饿到渴到。
每天想法设法从有夫人的同僚家中蹭一些难得一见的点心偷偷带进府来。
听到时柯问话,他生出“终于要去算账”的想法。
不由跃跃欲试,“爷,大厨房克扣您几月的点心,从正月以来,共三个月未见到一丝一毫的点心盒子。”
时柯正在算账的脑子停下,他有点处理不来信息,木楞地重复一遍,“克扣点心?”
他着实不清楚还有点心这回事。
弄清楚月例被克扣一事,起因是他缺钱。
极度缺钱。
但这种点心份例他第一次听说。
在长风略微震惊带着茫然的神色中,他请教道,“什么是点心份例?”
长风:“……”
长风略显虚弱地喊了一声,“爷?”
他以为听到自己被克扣之后,时柯第一反应是不悦,继而借题发挥,败坏大房名声,方便他们在外散播谣言。
没错,他们锦衣卫有传播谣言的工作。
当然,话不能说得这么偏颇,他们只是提供一些小道消息,具体散发到什么程度,要看当月有没有更劲爆的八卦掩盖这一条消息。
话扯远了,总之,长风已经准备好给同僚传递消息,并且准备下一步工作。
但是,他没想到,工作第一步受挫——时府二房甚至没有发觉自己被克扣点心?
时柯淡定的点点头,期待他的答案。
长风抹了把脸,不得不简单和他介绍一下份例这回事。
在长风的解释中,时柯才发现他把份例一词理解地太片面。
月例只是月银,紧紧是这个月的钱上的花销。
除此以外吃喝玩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