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阑珊拍拍乔九九的背，想安慰她。
乔九九趴在孟阑珊肩膀上，回头听见凤遇“啧”了声。男子满脸的不屑，似乎早就预料到乔九九不行。
小团子握拳。
不能让师公看不起自己！
孟阑珊诧异，还没回神就感觉到股巨大的力量。紧接着，刚才还在摇摇欲坠的的天与地彻底平静了下来。
孟阑珊诧异地感觉乔九九像是被什么卷起。她连忙伸手，来不及抓住乔九九。
眼睁睁看着小团子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
九临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瞬间飞到了孟阑珊面前。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扼制住女子的喉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要不是凤遇在……
孟阑珊疼地眼泪流出来，不断咳嗽。想要拍开九临下了杀念的手，奈何她敌不过九临。
凤遇挥袖，打断了九临质问的动作。
“是你动的手脚？”九临冷眼看向凤遇。
男子垂眸，“本是哪里的，就该让她到哪里去。留着，也只会是个祸患。”
九临：“……”
九临蹙眉，对于凤遇的话格外不认同。
再次睁眼时。
乔九九发现自己躺在一池清水中，身下是片片翠绿的莲叶。手脚被藤蔓束缚着，有点儿疼。除此之外——
还有，这地方老熟悉了。
乔九九激灵了一下。
这不是喻仙池吗。
只有犯了事的仙子才会被关在这里，先前景未也自罚过此处。
乔九九委屈着脸，怎么她回到了仙界。
这不是送菜送到了家门口。
小团子扭捏歪歪地扯掉藤蔓，费力爬起。
一道倩丽的身影落入视线中。那是个长相清淡素雅的女子，粉衣不沾黛。眉间花钿衬得她有些娇弱，但又不失动人。
双眼无神地凝视着远方，脖子以下全是伤痕。
蔓延至胸口、锁骨、手腕……
触目惊心。
乔九九扒拉着莲叶，想尝试往她身边靠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芮敛慢慢低头。
发现是一个袖珍般大小的孩子，眼中闪着星星眼。瞥见乔九九身上没有枷锁，芮敛一下子抓住了乔九九的双手。
她激动地看着乔九九，生怕错过了任何离开喻仙池的机会。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她完全是在嘶吼。
乔九九肩膀被捏得生疼，差点儿飙眼泪花子。
“姐…姐姐……”
小团子软糯糯的声音，把芮敛的理智拉回了些许。
芮敛认认真真盯着乔九九看了几分，感觉到乔九九身上非一般人才会有的强烈邪气。
芮敛不断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你是先前被磬灵仙君困在这里过的妖……”
妖物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芮敛沉了脸。
“天界都传你去到魔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芮敛有些意外。
乔九九一屁股坐到芮敛身旁，也是满满的费解。还顺手摘了几片莲叶：“小九不知道，小九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隐隐的疼痛，让芮敛皱起眉头。
但和身上、心里的痛比起来不算什么。
乔九九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会影响她。乔九九连忙把莲叶放回水中，“对不起……小九不是故意的……”
芮敛嗤笑了声，没回应她的话。
反倒是提到了别的，“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妖物呢。想来，我沦落到这个地步。更是没资格。”
女人说着，眼眶泛红。
几乎是要哭出来。
乔九九吓一跳，连忙站起来。用她的小手，笨拙地帮芮敛擦去眼泪。
一点点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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