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府上,叶云意便直奔罗氏的院子去了,叶舒宜猜得到,这是去诉苦告状去了,但也就由着她去了,她就是想逼这母女二人现出原形,母慈女孝,姊妹情深,这样的戏码她也演够了。
西双苑里。
“岂有此理!这叶舒宜,真是不知好歹!”罗氏听完叶云意的一番抱怨,手中的茶杯被重重摔在桌上,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随后又连忙拉住叶云意的手,语气温和地问道:“这大热天的,我的意儿没有累坏吧。”
“女儿没事,母亲不必担心。”叶云意柔声安抚,接着抽出了被罗氏握住的双手,作一副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
“只是今日女儿见到叶舒宜,感觉同往日
的态度截然不同,可是哪里出来岔子?”
罗氏皱眉回忆了一遍今日发生的事情,自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开口道:“这平日里都是谨慎行事,并无留下什么可疑之处,只是这些天你不在。她自己倒是惹出了不少事。”
“都发生了什么?母亲与我快说说。”叶云意略显着急。
想到最近的那些事,罗氏忍不住一阵得意,又随手端起了刚刚摔下的那杯茶,轻抿一口后,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意,神气地说着。
“那不识好歹的,不知怎么地,还能把靖王给得罪了,前几日刚被退了婚。哎哟,我就说嘛,那小贱人生的小杂种,怎么可能嫁那么好,果然,这婚事该黄还得黄
。”
听到这里,叶云意不禁眼神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昨日她还找你父亲带她进宫,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竟差点在宫里酿成大祸,皇后的心头肉小世子差点命丧她手上!昨夜你父亲气得差点对她动了家法咧!”罗氏越说越得劲儿,表情掩饰不住的夸张。
叶云意明显也被惊住了,微微歪头,忍不住扬眉继续问道:“后来呢?”
“这后来啊,听说她使了不知哪里习来的医术,竟把那已经闭了气的世子又给救活了!” 说到这,罗氏眼中竟有些失望。
“呵,那还真是命大。她何时学的医术,这女子学医不是大忌吗,父亲竟然准许?”叶云意也是有些失望,但更多地
还是不可思议,不管是被退婚还是叶舒宜会医术,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害!谁知道呢,昨夜我问过老爷,据他所说叶舒宜只是跟人碰巧学了套针法救了世子,并没有学习医术,不过啊,我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会,现在众人面前施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道理谁都懂。”罗氏一脸坏笑。
“如今我已经派人到街上四处都是关于叶府嫡小姐退婚习医的传言,日后的身败名裂的叶舒宜,怕只配嫁个不上道的人家,叶家的女儿就只有我意儿一个了,好姻缘都是我意儿的了。”眉开眼笑的罗氏简直收不住她那张扬得意的表情,咯咯地笑个不停。
叶云意倒是没
那么夸张,只是微微扬了扬唇角,看似高兴的眸子下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秘密,似乎在预谋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不过细细想来,这些事情都不管她叶云意和罗氏的事,这叶舒宜如今的作风,叶云意还是没想通,不过现在叶舒宜没了楚淮安这座靠山,还被罗氏这样一传,这些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极好的。
从西双苑出来后,叶云意满是笑意温和的脸上立刻被一股阴冷的面容所替代,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整个人散发着与她这个年纪有完全不匹配的成熟气质。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立刻回房写了一封书信,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了信鸽身上,趁着四下无人,将信鸽放飞出了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