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宜支开了丫鬟侍卫,独自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夜幕将至,白日里街道上热闹的气息已经不复存在,只偶尔有几个稀疏匆忙的身影从她身旁掠过,一想到这几日楚淮安的态度,叶殊宜的心情便控制不住的低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漫无目的,心神不宁地漫步在街道上。
另一边朝着丞相府而去马车里,安云乐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与,花痴相。
“王爷,您对叶家小姐…”与楚淮安并马前行的程昱压低话音,欲言又止。
马背上的楚淮安面无表情地望向天边,又微微闭上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程昱见主子不言回答,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即使心中万种疑问,也没有再多问,正当以为不会有答案之时,楚淮安却缓缓开口道。
“派两名暗影跟着,护送至将军府,不要让她知晓。”
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属下明白!”程昱立刻调转马头,他就知道,自家王爷自然不会真扔下叶家小姐孤身一人,除非那不是叶殊宜。
自从楚淮安年少时在野外被困,幸得叶殊宜所救后,从此对叶殊宜的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边疆大捷班师回朝后便也不顾生母洛贵妃的反对,执
意要向圣上求娶叶殊宜。
只是最近楚淮安对待叶家小姐的态度,倒是让跟了楚淮安十几年的程昱都摸不着头脑。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皎洁的月光洒在京都街道上,小巷里,一抹黑影闪过,稳稳落在了孤身一人的叶殊宜面前。
“你是何人?!”叶殊宜谨慎道。
只见那人转身面向她,竟微微颔首行礼道。
“在下月盈昃。”
月光之下,叶殊宜看不清面前之人的容貌,只知道他一身黑色长袍袭身,身形清瘦却又不失风雅之气,手中一把玉骨扇更是增添了几丝儒雅之气。
“月盈昃?可是传言中鬼手毒医月盈昃?”叶殊宜微微蹙眉。
“哈哈,没想到在下的名气已如此之大了,连叶家姑娘都知晓了。”月盈昃也没有隐瞒,大方地承认了。
叶殊宜心中不禁一颤。月盈昃,天下第一毒医,行踪不定,擅制无色无味无解之毒,相传他所制之毒至今无人能解,多少达官显贵想将他拉拢,就连当今圣上都想命人四处寻找他的踪迹,但却都寻觅无果。
而现在,这被人们口中传的玄幻之极的月盈昃竟无缘无故出现在她面前,倒是一时间让她有些不知所以。
叶舒宜
拱手回礼道:“久仰大名,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在下前来,只是想向姑娘讨一味药罢了。”月盈昃淡淡道,但语气中又透露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感觉。
叶殊宜皱眉,感受到了此人来者不善,不想与其纠缠,淡淡道。
“阁下真会说笑,小女子不过是名未出阁也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寻常官宦女眷罢了,向你这么厉害的毒医,能有什么药还需向我讨要,天色不早了,家父还在府中等候,告辞!”
说完便绕过月盈昃准备离去,她可不想与这人有什么瓜葛,毕竟这人名声并不怎么好,虽然叶殊宜并不惧他,但也不想与他产生什么交易干系。
“恐怕姑娘并非你口中的寻常官宦女眷吧!”身后的月盈昃故意把‘寻常’二字加重了语调,叶殊宜也闻声停止了脚步。
“天炎针法,断肠银沫散,敢问哪位寻常官宦女眷会有如此本领,叶姑娘,在下说的可有道理?”月盈昃似笑非笑地说着,已经悄然漫步到了叶殊宜身后。
叶殊宜眼神变得冷冽,她只有今日在皇宫才在众人面前使用过天炎针法,他又怎会知道此事,那断肠银沫毒更是无人知晓。
“你到底是何人!”叶殊宜犀利地盯着那人
,眼里写满了敌意。
“姑娘不必紧张,在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