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神情一顿,随即带着哭音道:“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呀。”
处理了一早上的政事,刚下早朝,就被老侯爷堵在养心殿里哭诉,皇甫巽忍了又忍,才没有拿起手边的东西朝着老侯爷的脸上砸去。这个不要脸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了,他却还在这厚着脸皮哭诉,歪曲事实,弄得他的头都大了。
弯腰,给皇甫巽行了君臣礼。
皇甫巽的身体不由得绷紧了一些,急忙伸手,虚扶了一把:“皇叔年纪大了,以后见了朕不必行此大礼了。”
自以为说的很贴心,没想到却引来了齐王爷一个瞪眼,皇甫巽错愕,背脊发凉,不知道自己又咋惹到齐王爷了。
老侯爷作势低头,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那浑浊的眼泪,没有将两人的情形看在眼里。等他抬头时,皇甫巽小心翼翼的声音已响起:“给皇叔搬把椅子来。”
宫人应声,很快的搬来了椅子,放在了老侯爷的斜上方的位置。
齐王爷走过去,坐下。
老侯爷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
皇甫巽开口,威严无比,“皇叔,老侯爷状告您和世子差点毁了武侯府,可有此事?”
话是如此说的,可是说话的时候看向齐王爷,还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不要承认。
没想到齐王爷却点了点头头,如实的承认:“禀皇上,确有此事。”
皇甫巽微愣。
老侯爷脸上露出喜意。
不过,还没等他的喜意在脸上散开,齐王爷的声音又响起:“不过那纯粹是侯爷自找的。”
“你……”老侯爷气得拿手指着齐王爷说不出话来。
皇甫巽愣住。
齐王爷却犹如没有看到两人的神情一般,接着说道:“想必皇上也听说了,是侯爷的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是孙女和孙子先对月儿下手的,我气不过,去了侯府理论,没想到他们武侯府的众人全部出动,妄想以多欺少,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今日还敢不要脸的来宫里找您哭诉。”
老侯爷气得体内仅存的几口老血差点全部喷出来,指着齐王爷的手不停地抖动,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皇甫巽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呀,暗道:活该,不知道那两丫头是皇叔的心尖上的肉吗,连我都不敢去得罪,你却纵容你的孙子、孙女做出如此恶毒的事,皇叔没有明着拆了你武侯府就算是你祖上积了阴德、家里烧了高香了。
好半天,老侯爷才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不顾的爆了粗口:“皇甫靖,你放屁,是我们武侯府仗势欺人吗?明明是你们齐王府叫了许多帮手。”
齐王爷露出笑意,气死人不偿命的说:“有本事你也叫呀。”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了,嘲讽他们武侯府关键时候没有人站出来帮忙,老侯爷气得头上都冒烟了。
皇甫巽有些瞠目结舌,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不知道皇叔还有这种气死人的本事。
唯恐老侯爷会气死在养心殿,给自己带来晦气,皇甫巽回神,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声音和煦的安抚道:“老侯爷,您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动怒的好。”
老侯爷回过神来,起身,“噗通”跪在了皇甫巽面前,重新恢复了悲伤的模样:“皇上,您要给老臣做主呀。”
皇甫巽面露难色:“老侯爷,事情的起因,朕也派人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您那孙儿和孙女谋害月儿郡主在先,这一点,阳河湖伤的许多人可以作证。”
“那他齐王府也不能仗势欺人呀,不但叫了帮手,还调了精卫把我的府卫几乎全部弄残了。”说到这,老侯爷是真的有了哭意。二百名精卫呀,那可是耗费了他好多年的精力才训练好的,如今可好,几乎被皇甫逸轩的精卫毁个精光。
齐王爷冷哼了一声,道:“怪不得武侯府后继无人,原来都是学了些妇人手段,只会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