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远远便见篝火,朱旬换了身红裙,拉着邓郁之翩翩。
“你这拽着我,怕旁人说我玷污了你。”
“那就随他们说吧,看你如何玷污的得。”
邓郁之又扶额,邓郁之的位置在第二阶梯,旁人怕是知晓二人身份,便在一旁备了椅子。
朱旬瞅瞅,看到最上面,鼓帐前,印着军队图案,面前有一座,镶着黑金。
朱旬碰碰邓郁之,“阿郁,这是殿下位置否?”
邓郁之点头,朱旬坐在内侧,邓郁之在外侧,朱旬一侧首便能瞧到那个位置。知晓此有些心悸。
邓郁之瞧见,“你这儿色鬼,虽说殿下俊美,但你也不至于这样。”
“你说什么,不要胡言。我这儿叫攀大腿。”
话毕,便闻鼓哄哄声,压过人群熙攘。一人在绣着龙腾的毯子上走来。
他穿一袭黑衣,面无表情,却也披着发,此时冬日,他批了件斗篷,也是有些金色,黑袍上绣着隐约的龙纹,青丝飘飘,险些挡住他那双凤眼。
朱旬就这样一直瞧这他,细看才知他眉细却挺,鼻梁高而耸,唇色发白,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可他眼睛更是绝色。周迢的眼睛是桃花眸,显得有些谦谦公子之色,他这儿丹凤眼却让人不禁寒颤。
北奚山周攰。
他的出场,似自带寒风。
朱旬一直盯着他看,浑然未觉,邓郁之也在那儿喝酒招呼,或许是眼光过于炙热,周攰忽而也看向他。
他的脸映着篝火旁更显几分禁欲。
朱旬发现他也看向自己,悻悻然偏过头,许久她再次看他,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
朱旬便回首吃了起来,她看着邓郁之,这厮却只顾着喝酒。
他揽着朱旬,笑眯眯的看她,“哟,这不是朱小姐呢,哈哈哈啊,你怎在这儿?”
“咱俩敬一个。”
朱旬冷眼看他,有些无语。
“嘿嘿,你这厮,我专门派人去寻你,你倒是没了,可急死你爷爷。”
朱旬拍拍他的脸,“邓郁之,你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
朱旬给他脑壳弹了弹,他一激灵,顿时清醒。
反应过来后,他语无伦次的指着她,“你这厮!就知道如此对我。”
“呀,我不是怕你醉酒说胡话吗,邓哥哥怎么怪起我来了?”
“朱厮!我…我真是。”
“你…你怎么真是咯。”
二人声音有些小,众人没往那儿瞧,倒是离得近的周攰瞧到了,仍面无表情。
忽然,有将士起身,朱旬看向他,竟是李景。
“众位弟兄,此乃我晾了好些年的美酒,今儿大胜,给兄台们尝尝!”
话完,下面一个劲的拍手说好。
而后,李景便给每人倒上一碗,到儿邓郁之这时,他问朱旬要否,她摆摆手说不喝酒。朱旬用余光注意到,他给周攰倒了五六碗。她勾唇。
“兄弟们!有酒无肉怎行?今我陈某亲自烤的肉,给大伙好好吃!”
下面乱成一团,朱旬一眼望去,将士们皆笑的合不开嘴。
陈平想到什么,又站起身,“这些吃食朱小娘子也帮了忙!大家快尝尝。”
又有人站起来,“你这老儿,怎不提我康一?”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朱旬抬头,全倒了,连一旁的邓郁之,也昏睡。此时戒备森严,一些将士皆守了营外,营内人稀少,见此也不敢多言,毕竟主子就在那上面。
她咯咯的笑,她忽而看向台上之人,却见他竟未睡,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咽了下口水,起身行礼,“殿下,还是给将士们吃点药好。”
周攰起身,“吃药?”
“过来。”
朱旬唯唯诺诺,只得朝他走去。
未想到他在她膝后一踢,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