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就是为大人宽衣解带暖床的,必要时可与大人行鱼水之欢。这与普通的婢女可不同。”
周迢又笑了,“本相知道。”
朱旬心口跳的厉害,她不敢过多询问,正想说什么时,周迢却改了口,“本相只是怕你的身份耽误事情。”
何事?去摄政王营之事吧。朱旬抿抿嘴,轻轻说,还是重复方前之话,“小女的命本是大人给的,大人要怎样怎样便是。”
他颔首,起身问道,“还看不看了?”
她应下,追上他同行。
路上不免有人看周迢的,也是,公子过分夺目。可她却无色无光。她有些黯淡心神。
“公子娘子,买簪子否?”
周迢被这一叫忽然停下,朱旬知道这有戳到他的忌讳了,便忙朝那婆姨道,“婆姨,我与他并非眷侣。这位公子可怕我误了他清白。”
婆姨先是“哟”了声,继而略轻视道,“老奴只听有人玷污女子清白的,不知这公子是何金枝?称得上让一女子在乎你名声。”说罢,还冷哼了声。
“小娘子,别被外囊迷了眼。”
“我家老头长的比这公子差千百倍,却比他对你千百倍多好。”
朱旬无奈笑笑,只能应下。
朱旬一路都在沉默,周迢有时问她话,她也只是嗯着作声。
“怎么了?”
朱旬摇摇头,“我们接着去何处?”
“晚江楼。”
晚江楼,是有名的菜楼。
“才一会,我都有些累了。”
周迢轻轻看她一眼,随即继续走着。
“大人,你明日要走,小女要随大人一起吗?”
“不用,”
“跟着邱风习武,本相回来便查。”
朱旬笑笑,俏皮的跑到他面前,“练的不好会罚吗?”
眼前女子眉眼弯弯,逆着光站在他面前,似春暖花开。
周迢只是嗯了声。
“大人要去几日啊?”
他们到了菜楼前,小二带着他二人进了一厢房,里面点着香,还有股竹子幽幽的情景。里面只有二座,他们便一人一坐下。
二人相视无言,朱旬有些不知所措,便只倒水喝了几口茶。
“大约五日有余。”
朱旬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刚刚问的。”
她笑了,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她举杯言,“祝大人凯旋。”
周迢弯了嘴角,朱旬感叹,这是他第一次近看这人的笑,真是好看,如久融的春水,如蝴蝶翩跹,成了花海。泠冽的眉眼变得柔和,又像四月的风,捉摸不定。
半晌,饭菜来了,朱旬确实饿了,便大口小口吃着,周迢又笑了,“慢点吃,未有他人。”
“慢点吃会何奖赏?”朱旬愣巴的看着他,显然没吃好。
“慢吃再说。”
她应下,慢条斯理的咀嚼,可周迢看着却难受,他回忆以前世家小姐吃饭的模样,又想想朱旬,又笑了,“你不必那样拘束,本相收回刚刚的话。”
朱旬叹了口气,“啊,没赏了啊。”
“你吃好便给你。”
朱旬心里呵叱一震,她随口一说,他要当真了吗?她看着眼前的饭菜,全无食欲,想着周迢刚刚的话,有些心悸。
许久,她抬眸看看他,周迢却也在看她,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些,“大人,吃好了。”
“怎未及之前?”
“大人,小女真的饱了。”
“这么想着那物?”
朱旬闷了声,缓缓道,“大人是贵人,断没有送小女这一阶下囚礼物之称。”
周迢看看别处,“本相明日随兵去边关,生死未卜,况且,这东西,本相也用不着。”周迢走向窗旁,挂着副梅,他转头看着朱旬,
“想看吗?”
朱旬点点头,起身凑过去,只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