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旬良思许久,道,“先帝后宫定不止娘娘一人罢。”
曦婆点头,不知她话何意。
“若心上之人心悦我,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答应。”
“姑娘年轻,这人要是当了皇帝,长厢厮守是妄想啊。”
“后宫只会新人不绝,从未见旧人依佳。”
“那便不随他入宫,小女世上无亲,唯牵挂之人便是一待我如兄长般的男子,他告诉我,男子若真心向往一女子,定不会三妻四妾之说。”
曦婆笑笑,问她觉得大人怎样。
朱旬没了话,刚想出口什么,便被周迢手下叫去伺候。
周迢此时在檀居一院内习武。
一身黑衣,绣着鹤之图样。舞剑之时,恰如蝴蝶翩跹,又似桃花遇流水的惊鸿一瞥。漫漫长歌,入了朱旬之心。
朱旬没敢打搅他,便在栏旁趴看。
一柱香,周迢便停了身,朱旬见状,起身朝他奔去,“大人,叫小女来为何?”
他眼没有看他,只盯着自己的剑,近看,她发现周迢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送你把匕首如何?”
“小女不会武。”
“我吩咐人教你。”
“为何?”
“本相乐意。”他瞥了眼她,让她拿巾予他擦汗。
周迢本想自己来,可女子的手搁着布料却忽然抚上他的额头。微风轻起,女子隽丽秀发飘过他的鼻尖,又是茉莉。
“别碰我。”他道。
朱旬忽然停下,把巾递给他,低头笑笑,“小女冒失了。”
“今天你要做什么?”
朱旬被这话问的不知所措,她在他的宫中,做什么不全凭他指示?
“今日本相闲息,随你去街市转转。”
还有一日就要离去,他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如此。
“大人怎突然想到去街市?”
“你若不愿那便不去了。”
朱旬嘴角上扬,又拽着他的衣袖往大门快走,“去呀,为何不去。”
朱旬没让他使唤马车,二人独行于十五宫长道。
朱旬边走边回首看看这建筑,“大人,你为何不住主宫?”
“不好走。”
朱旬被这答句逗笑了。
忽然,周迢很认真的说道,“从明日起,你便随邱风习武,我会赐你把匕首跟着他练。”
“乱世之下,谁死都不一定。”
朱旬抬头看看他,他正盯着朱红锁门,“为何大人不亲自教小女?”
周迢脸稍红,“明日我便去关外支援,宫中人少,若遇侵犯,还有点作用。”
“练武不是要从幼年就要打基础吗?我不知可行?”
他侧首看了看她,“只有你愿或不愿之说,若想学,怎样都能有成。”
朱旬勾唇,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慌忙应下,“小女知晓了,定尽遵大人吩咐。”
行至长华街,朱旬笑着指道,“今晚有灯宴哎!”
她看着他,“大人!小女最喜欢看灯了。”
周迢颔首,“那便带你看。”
“大人今日竟如此好。”
朱旬沉思,想想,“大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
“本相知晓。”
“你不会以为本相与你逛这长街是怕你离开?”
见她未答,周迢笑了,“有此等心思不如花在邓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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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说最后的大糖了(._.)男主去边关支援就开始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