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我死了,你们一定也要帮我保守秘密,不要让父母知道那些事为我伤心。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定要答应我……”
夏初遇打断她,“我呸,什么死不死的,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这点小事都承担不起!赶紧回来,大不了这男人也不要了,回家生孩子养娃,我们给你儿子当干妈。”
“哈哈,也是,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这点小风浪算什么,反正我也不喜欢读书,回去我就跟我爸妈摊牌,大不了回家种地。……等着姐,姐回去给你们生个干儿子。”阿蒙被初遇的话给逗乐了,破涕为笑。
百会向来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对人情世故不太懂,她只问,“如果生了孩子还能上学吗?”
初遇骂她,“你傻啊,等生完孩子,要想上学肯定能上啊。”
“生孩子好像不是小事吧?”
初遇无语:“程陈百会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阿蒙情绪好了一些,“一会我买了车票就回去……回去再想想怎么办?”
那天半夜,宿舍没有等到阿蒙,却迎来了她车祸去世的噩耗。
……
听完百会的讲述,刘意跪在阿蒙坟前,泣不成声,只说自己对不起她,活该他们刘家要断子绝孙。
这个秘密百会和夏初遇藏了好久,好久。原本她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讲出来,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如果有下辈子,什么阶段就去干什么事,莫要再强求了。”初遇对着阿蒙的坟头道。
百会也道,“阿蒙,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都不要先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我们只要美美地做自己就好,让男人爱上我们。”
之后两姐妹准备离开,刘意执意要请她们吃晚饭,说是感谢这些年来她们对阿蒙的‘照顾’。
“如果不想吃饭,那就一起喝个咖啡吧。”
见她们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刘意又提议。
“我们没有理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喝咖啡也是不可能的。”百会道,“之所以把阿蒙的事告诉你,是因为你作为孩子的父亲有必要知道,并不代表我们就原谅了你。”
“你的罪,只有阿蒙才可以宽恕,我们原谅与否,不重要。刘意,我还是那句话,这里不欢迎你。就算为了你的家庭,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初遇掷地有声地说,口气很硬。
“劈腿、结婚,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阿蒙,幸好阿姨走了,否则,要是被她老人家碰到,你说怎么办?”
初遇:“他没那胆当着阿姨的面过来。”
当着当事人的面,夏初遇什么都敢说。当然,对于这种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刘意对她们的讽刺挖苦毫不在意,“如果我说,我早就后悔了,你们相信吗?”
“哼,你?”
“信你才有鬼。”刘意:“其实,每年的数字情人节都是我的噩梦。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天晚上,我又梦到了阿蒙,她说她想我,要我善待现在的妻子好好过日子。”
百会:“……”
初遇:“……”
刘意:“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得到你们的原谅,只是,可能告诉你们能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身材魁梧,脸长手长脚也长的刘意,眼神飘向远处,没看她们两人。
凭直觉,他的话,可信,却不值得同情。
“我说你这人挺有意思啊,你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些,就只顾自己,把自认为该做的事情做了,你觉得这样就完事了吗?……你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愿,别人想不想听,想不想看到你做……”
“你自己心里舒服了,别人呢?毫无诚意的举动,你这是往别人心脏的伤口上撒盐啊!”
看到刘意现在这副嘴上说着要忏悔,却连一点忏悔的诚意都没有的人,程陈百会气不打一处来,回过头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