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飞鱼帮被秦澈下令金翎卫除掉的消息,也是终于传回殷王府中。
丰神如玉,容貌俊美的殷骤乍然听闻手下汇报这个消息,立即眼眸中涌起一团怒火,脸庞逐渐泛起一层狰狞的寒意,手中的茶杯亦是摔砸在地,砰然破碎。
殷骤十分恼怒,寒声道;“混账东西——!我殷王府扶持飞鱼帮是要它给我们收集各种消息的,谁允许他们这个胆子?到处惹是生非!还正巧不巧,就偏偏撞到秦澈面前?”
那名来报的手下听闻殷骤发怒,亦是恭恭敬敬地深低着头,不敢有丝毫言语和举动,生怕自己被迁怒。
就在这时候,大厅门口外,殷骤的兄长,殷隨却是满脸笑容地推着轮椅缓缓行驶了进来。
“一个小小的飞鱼帮,用得着弟弟你气成这样?呵呵,它没了也就没了罢,有什么大不了?”
殷隨面容和煦地微笑着说道;“照我说,弟弟你们都太过谨小慎微了,你是如此,父亲亦是如此,区区一个大乾王室,直接动手将它灭掉不就行了?”
“到时候,父亲就是这大乾王朝的国主,弟弟你就是大乾的殿下,这你放心,我是不会与你争的,毕竟我是兄长嘛,做兄长的总得让着一点亲弟弟。”
“不过,你们图谋了这么久,却还是不动手,非得磨磨蹭蹭地搞这搞那,实在令人想不通啊——”
说着,他嘴角噙着笑意,无奈似的摇了摇脑袋。
听到他如此讽笑的话,殷骤双眼亦是微微眯了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恼意——诚然,以殷王府如今的实力,即便与大乾王室直接开战也并非毫无胜算,但最后胜了又如何?
夺取了大乾王朝,自身也元气大伤,那最后他们殷王府还守得住这胜果吗?那些表面顺从、暗地里满怀觊觎之心的家族和势力,到时实力空虚的殷王府如何还能镇得住?万一被其群起而攻之,岂不是功亏一溃?
但是,这些后遗症殷骤知道,自己这位兄长压根不会去考虑,因为他与自己有着本质的不同。
殷骤与殷王的目标是夺取大乾王朝,追求权力与利益;而殷隨,只是为了掀起动·乱,死多少人根本不会在乎,他骨子里就透露着一种疯狂、嗜血的东西,令人反感。
就比如,殷隨这位殷王府的大公子,在府中独来独往,身旁没有任何一位侍女或护卫;因为那些原本负责服侍他的侍女,都是没过多久就被他蹂躏死了,死状可怖,下场凄惨,死了一批又一批······
久而久之,殷隨这位大公子的名字,在府中都是令人谈及色变,那些小侍女和下人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更别提愿意在其身旁伺候了。
殷骤恼怒的同时,心中亦是微微寒凛,因为他知道殷隨不止是随口说说而已,他真要动手作出什么事,自己肯定是阻止不了的,而这位疯子,更是行事毫无顾忌,想到什么做什么,没有理智和逻辑可言。
念及这点,殷骤思付了一下,便是缓声开口安抚似的说道;“用不了多久了,年底的六殿大比之后,我们夺取了天一学宫的掌控权,同时,殷王府也会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向大乾王室出手。”
“啊,是这么吗?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都快等不及了。”
殷隨坐在轮椅上,眉开眼笑,连连拍手叫好;随后,他似乎得了满意的回答,十分高兴,停了下来后,他咧嘴灿烂一笑,朝坐在大厅上位的殷骤,淡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找一个小目标先来玩玩。对了,弟弟,那个秦澈似乎令你很是头疼么?正好,我对他也起了一丝小小的兴趣,我去替你会会他。”
事实上,殷隨一直很在意,因为秦澈曾受过他的秽种,但最后却是毫发无伤?每每想起这点,他均是不由得心里微微好奇。
殷骤眉宇一皱,忍耐道;“你想做什么?如今我殷王府谋划在即,你别在这紧要关头刺激大乾王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