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渡国师察觉到洛河想对秦澈不利,便立即赶来阻止,但仍然没想到,已经晚了。
洛河一时贪念,最终落得身死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仇渡国师给秦澈郑重赔礼道歉,是他教子无方,险些酿成大祸。
秦澈没有怪罪仇渡国师,随后,这位德高望重的大乾国师,白发苍苍的老者,只是黯然收起了洛河的尸身,向秦澈告辞离开。秦澈想开口说说那位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之事,但是见仇渡国师虽然没有言明,但脸上依然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的模样,他最终没有阻止仇渡国师离开,那位神秘黑袍人的事也只好作罢。
王城之外的城郊,渺无人迹的一处山岭上。
一道黑袍身影缓缓显出身形,在山道上走了几步,临近一处陡坡前停下脚步。
山岭下方是莽莽荒野,遥远外隐约可见大乾王城的高耸墙头。
山风吹拂,草野低折,宽大的黑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边角凌乱地鼓荡。
黑袍身影面前悬浮着一张约莫巴掌般大的银色箔纸,并指如笔在上面写下几行字迹——“逆子已开脉修行,能够同时催动两道灵纹,疑似重新觉醒至尊冕部分天赋。”
写到此处,黑袍身影的指端略微停顿了一下,幽深的眼眸闭了闭,似乎在犹豫着,最后,举止不定的指端还是伸出,将后半句内容抹去。随后,银色箔纸被卷起,封入一颗铜制的金属小球中。
黑袍身影抬起左手,指端捻着一只千纸鹤般大小的黑色折纸,是一只黑色鹰禽。
一道微弱流光顺着手臂,流转过指端,注入那只折纸黑鹰,随即它的眼眸处闪烁过一抹幽暗亮光,黑袍身影往前略一抬手,只见那只折纸黑鹰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展翅飞起,越飞越高,身形逐渐放大,最后竟化作一只真正的凶禽,翅羽丰满,眸光凌厉。
它俯冲而下,一口将黑袍身影抛起的那颗铜制小球吞入腹中。
“唳——!”
长鸣一声,旋即,黑鹰凶禽展翅高飞,没入云天,消失在远空······
秦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将肩膀上的伤口遮挡住,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返回了王宫之中。他受伤之事,并不打算被人知晓,以免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大乾王室与殷王府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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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对峙中,若在风口浪尖的当口再起什么波澜,势必会引发局势崩乱的大动荡。
“小竹,小竹······?”
秦澈回到自己的内殿,再坚持不住,一把倒在一张椅子上半躺着身体,脸色亦是忽的煞白无血,右肩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疼得他不免龇牙咧嘴,倒吸了几口凉气。他叫了两声自己的贴身小侍女,可是在内殿里外都没看见她的身影,也没人回应。
于是,秦澈只好自己挪动着脚步,想要将药箱取来疗伤。
“殿下,您怎么了?您伤得这么重!?”
秦澈刚走了几步,小竹的身影便从帘子另一边钻了出来,看见秦澈身上冒出的血迹,当即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了秦澈手臂。
“叫了你几声,我还以为你又不在了,你到哪里去了?”秦澈喘了口气,有些虚弱乏力,朝身旁的小竹没好气地瞥了一眼。
“没···没到哪里啊,可能是我没听见吧。”小竹支支吾吾地说道,低垂脑袋。
秦澈也没多想,在小竹的搀扶下坐回椅子上,对她道;“你去替我把药箱拿来,再多取些干净纱布。”
“好的。”
小竹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将药箱和纱布拿到秦澈面前。秦澈脱了上衣,半边露出的身体都有血迹沾染,有些血迹已经干了。
秦澈在炼药师公会中当学徒学习了几年,对于这种外伤的处理并不困难。所幸他只是被洛河断河斩锋利至极的气劲余波割伤,而没有被直接斩中,否则,伤口上沾染洛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