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
秦羽一怔，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只是现代都不怎么过中元节了。
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时候爷爷提醒自己，到了晚上别出门。
“你想过中元节？”听出端木雪声音中的惆怅，秦羽随口一问。
眸光静静的盯着一旁飞掠的街道，端木雪沉默片刻，而后小声道：“恩。除了朕，大楚所有人，已经算是已故之人了吧？”
“过两日中元节，朕想祭奠一下他们。”
“这样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秦羽痛快道：“没问题，一会儿咱们去买点要烧的东西。”
“虽然没法帮你搞个大的仪式，但是给他们烧点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他明白，这也算是端木雪对之前二十年的一种追忆了。
如果这件事能让她心里舒服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见秦羽答应，端木雪心头一悦。
她想了想，紧接着道：“朕有个疑惑。”
“什么？”控制着电瓶车转弯儿，秦羽熟练的驶向华容商场。
组织了一下自己想说的话，端木雪轻声道：“朕给他们烧的东西，能不能到他们手上？”
“毕竟朕走的时候，他们还都活着。”
“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们也不算已故之人吧？”
最后这问题……有点东西。
这是秦羽在听到端木雪说得话以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这种问题牵扯的面太广。
真要深究，自己头秃了都想不明白。
至于已故之人到底能不能收到这些烧的东西，谁知道呢。
除非哪天自己能亲眼见到地下的鬼魂了，倒是可以问问。
想了想，秦羽解释道：“他们算是已故之人吧。毕竟对于现代来说，他们已经是历史了。”
“好吧。”
略有些失望的垂下双眸，端木雪还是有些固执道：“朕还是愿意相信他们是活着的。”
听出她的失落，秦羽到底还是没反驳。
强行让她接受以前的人都死光光了，实在是有点残忍。
……
第二次来商场，端木雪要熟悉的多。
坐电梯的时候，也没像之前那样措手不及。
两人来到卖电器的地方，秦羽直接要了一台自己早已选好的空调。
确定有货后，他叮嘱端木雪站在原地等自己，便跟着店员去付钱。
头一次见到那么多电器，遇到那些不认识的，端木雪不停闪躲。
遇到那些认识的，她总能停下盯着看好久。
在看到一整面墙的电视后，她更是像个见到新奇之物的小孩一样，震惊的瞪大双眼。
秦羽付完钱，回来就看到她盯着十几台电视，微张着小嘴儿发呆的模样。
冷艳的小脸，此时竟然透出一丝可爱的傻气。
上前一步，秦羽忍不住轻笑道：“你这是看花眼了？”
“每个电视里，都有他。”端木雪眼睛眨了眨，依旧震惊的看着电视里那个人，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他？”
“朕在家里的电视上，也见过他。”
不解的摇摇头，端木雪迟疑道：“朕还以为，他只存在于家里的电视……”
“因为这不是真的他。”
两手往身前一交叉，秦羽沉思道：“怎么说呢？你就把这当成他的一个影子吧。”
“可是每个人只有一个影子。”端木雪低语。
捏了捏下巴，秦羽苦笑道：“真要解释，我得专门研究一番，才能给你讲明白了。”
“毕竟这东西，对你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来说，太玄学了。”
让他立马给端木雪讲明白电视的原理，就好比让他给一个两岁的孩子，立刻讲明白一乘一为什么等于一。
嘴皮子说破了，都不一定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