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虫鸣,不知何时停止。
脖颈处冰凉的触感,让小偷一动不敢动,身上不断冒出冷汗。
尤其在对上端木雪含着杀意的双眸后,他更是浑身发毛。
什么情况……
来之前,那老板也没说这里有个这样的狠角色啊!
“说!汝为何要行窃!”
凤眸半眯,端木雪控制着纯钧,又向着小偷的脖颈逼近一分。
秦羽刚走近,就见那个块头不小的小偷,跟个受了惊吓的小鸡仔儿一样,在端木雪的剑下瑟瑟发抖。
“你稳着点,别给他抹了脖子……”眉头一皱,秦羽连忙提醒。
他倒是恨不得端木雪宰了这狗玩意儿。
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人还真不是想宰就能宰的。
“就这么放了他,未免太便宜他。”
眼眸冷盯着小偷,端木雪随之冷笑道:“既然这么喜欢偷,朕不如给这奸贼断了用来偷盗的手。”
说着,端木雪上前一步,剑尖儿指向男人的喉咙:“说,汝是用哪只手,碰的纯钧?”
“右手?左手?还是两只手?”
询问的同时,端木雪挥动着纯钧,缓缓挪向小偷的左右手。
眼看着锋锐的剑尖儿,在自己右手手腕处刺出一个红点儿,小偷身体一哆嗦,直接攥紧双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哪怕只是被刺破了点儿皮,他都感觉痛的心脏抽搐。
就在端木雪准备施加点力道的时候,一旁楼上的窗户突然被打开。
王姨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探出头。
“什么情况啊?大半夜的闹腾啥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完,王姨微微睁开眼。
在看到垃圾桶旁,端木雪拿剑对着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后,她愣了一秒,眼睛直接瞪得溜圆。
“我这是做梦呢?”
喃喃自语一句,王姨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见状,秦羽连忙让端木雪收剑。
在王姨揉完眼睛,重新看过来的时候,端木雪手里的纯钧,已经被他藏在身后。
对上王姨狐疑的眼神,秦羽干笑着打招呼:“王姨,晚上好啊。”
“这都几点了还晚上好啊?”两道眉一皱,王姨眼睛又瞪了瞪,奇怪道:“你跟小雪,这大半夜的干嘛呢?”
“那个人是谁啊?我刚才瞧见小雪手里好像拿着把剑?是拿着把剑吧?”
王姨越嘀咕,越觉得诡异。
她视线不停的徘徊,最后咕咚咽了口口水,惊恐的嘀咕道:“小雪……你这孩子,不会是想干什么糊涂事儿吧?”
闻言,秦羽心里咯噔一下。
没等端木雪回话,他连忙上前一步,故作不以为然的笑道:“王姨,你误会了,我们这朋友闹了点小矛盾,就是吵了两句嘴。”
他知道王姨热心肠。
要是被王姨知道这人是小偷,绝对立马报警。
报警,是肯定要报警的,但不是现在。
因为这件事,端木雪不能牵扯进去。
不然做笔录的时候,保不准就得出事儿。
毕竟做笔录的时候,不仅要问填身份证那些,甚至还要写户籍地址。
让端木雪去写笔录,户籍地址总不能填大楚。
“朋友闹小矛盾还拿剑呐?”思考了一下秦羽的话,王姨不信。
轻咳一声,秦羽一本正经的露出疑惑表情:“王姨,你看错了吧?哪有什么剑啊?”
“看错了?”眨了眨眼,王姨皱眉:“不可能啊,我这眼睛可是远视,看近景儿我不行,远景看的倍儿清!”
“真的没剑!”
又反驳了一句,秦羽一手提溜住小偷的衣领,想给他提起。
奈何这小偷块头实在太大,再加上被端木雪吓得身体软,他使了使劲儿,愣是没给他提起来。
端木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