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问的话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蒋诗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目光沉沉叙述道:“自从她出生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她还是个婴儿被我父亲的人抱走。”
“第二次是她三岁的时候跑了出来,佣人到处找他的时候发现她躲在了花园里,而我正好在花园和我父亲谈事情。”
“我父亲他勃然大怒将佣人们都训斥了一顿,我来不及看清楚孩子的脸只知道她吓到了,孩子就被佣人抱走了。”
听到蒋诗琪的话,我觉得她不是特别伤心和难过,只是被迫妥协的无奈,和担忧将来要发生的麻烦事情。
但我心中作痛,因为跑出来就被大骂一顿,还是个三岁的孩子被吓到了竟然没有哭。
可想而知,平时他们也不对待孩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豆豆三岁的时候虽然我事业没了,但我安分上班一个月也有万把块钱。
生活还是无忧无虑的,除了王有容不是个好妈妈,但有王母照看着,在照顾豆豆上面没有犯过大错误。
两个孩子生活环境截然不一样,我总觉得自己亏欠豆豆竭力给她最好的父爱,给她最好的环境。
然而,殊不知我亏欠的孩子另有其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生活在囚笼中足足八年。
我久久沉默着,说不出来半句话。
心里像被压了一个大石头一般十分不是滋味。
蒋诗琪看着手中的勺子,在汤面上荡起波澜。
“也许不见面才是对她最好的。”
我总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像是意有所指一般,轻飘飘地决定什么是正确的。
我冷着声音:“她还那么小,是非常需要关爱的时候。”
蒋诗琪神情复杂,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我听。
“这么久了,错过的时间就是错过了,没办法补救以前的错误,只能在将来弥补。”
我还想说什么反驳的话,或者直接翻脸,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冷血。
可仔细一看,蒋诗琪眼眶湿润了,她似乎不像是表现的那么不在乎。
她语气带着不甘心:“我也想将孩子带走,可没有实力的情况下,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不想孩子再因为我的不自量力而受到伤害,生下她我就犯了一次错误了,将一个孩子带到世界上却没有能力保护她,甚至见一面的机会都难。”
说到最后蒋诗琪陷入了自责愧疚当中,她双手捂住脸,沉默着。
我清楚地看到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她在无声的哭泣。
这么多年了,她一定是没有向其他人提起关于孩子的事情,也没有向其他人诉苦过。
在蒋家她找不到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爷爷太严肃,蒋天骐太幼稚,一切的压力她要一个人承担。
以至于现在她面对自己心中的愧疚会觉得难以忍受,情绪奔涌地宣泄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接下来我还想质问她,现在有些于心不忍了。
说起来,蒋诗琪也是受害者,她与自己的孩子分离八年,悄悄换了孩子的是王有容,她不知实情被埋在鼓里。
所以我没有理由将责任推在她的身上,难道我就没有责任了吗?
在眼皮子底下孩子被妻子换了,我都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无论是当父亲当丈夫都很失败。
我手拂上了她的背,拍了拍希望她能好受一点。
想清楚了根源,我也觉得王有容没有错了。
说到底都是蒋家的错,并不是王有容将孩子调换了的错。
要是没有调换孩子,让豆豆被囚禁般的生活八年我也不忍心,会比知道自己的亲生孩子过了八年那样的生活还要痛心。
人的感情是不能作假的,心本来就是长偏的,会偏向喜欢的人那边。
我不看重血缘关系,看重感情,要不然在得知豆豆不是我的亲生的时候,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