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但买家说,大虎皮戳坏了好几处,到处漏风,品相已坏,无论做斗篷还是袍子都要缝补,更何况头还没了,要不然能出更高的价钱。她只得作罢。
冯章将银子尽数交给了她,说道:“裴娘子,都在这里了。”
沈月晞清点了下,拿出二十七两给冯章。这是之前说好的,小虎皮归冯章。在这基础上,她把零头也给了冯章。
冯章推拒:“裴娘子,给太多了。老虎是你夫君杀的,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拿你们这么多的银子成什么了。”
几次推脱后,沈月晞也不勉强,这段时日她和萧濯还要住在冯家,到时候多补贴他们便是。
将小虎皮卖的二十两银子给他,不许他再拒绝了。
两人离开集市,沈月晞走在前面,冯章拉着车跟在后面。
路过昨晚那家保和堂,沈月晞往小巷尽头看了一眼,去排队求医的人倒是不少。她手里有四十七两银子,足够支付诊疗费。可一想到那个大夫趾高气扬的嘴脸,她没有进去,而是走回大街,选了另外一家。
这家药铺就在主街,面南背北,地理位置比保和堂优越的多。光是看门面就比保和堂高一个档次。正门黑色的横匾上用朱漆写着“益生堂”。屋内药香扑鼻,不时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药走进走出,生意甚是兴隆。
沈月晞回头招呼冯章道:“冯大哥,你和我一同进去。”
她现在不敢让冯章离开她的视线,万一让他不小心知道萧濯的事情就麻烦了。
冯章有些不解,挠头道:“裴娘子,我在外面看着车,就不进去了。”
沈月晞站着并不挪动半步,一双纤细的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冯大哥,你若不跟着进去,万一又碰到昨夜那种刁难我的人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
话还没说完,冯章已经将骡车栓在益生堂门口的石桩上。
“裴娘子说的是,我想的不周全了,”他一边走一边撸袖子,“我跟着去,要再有敢刁难你的,我把他的牙打下来。”
沈月晞嘴角立刻露出笑意,心里松了口气。
两人进了药铺,沈月晞隔着柜台问里面的伙计:“请问坐堂的大夫在吗?”
柜台后面两个小伙计,一高一矮,正忙着给客人称药打包,忙得不可开交。其中高个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月晞,问道:“姑娘是有病人需要诊治?”
“正是。”
“大夫目前出诊,不在堂中。”高个的小伙计摇了摇头。
冯章面露失望之色,看向沈月晞:“裴娘子,既然大夫不在,我们再换另一家看看。”
沈月晞不甘心,问道:“那大夫现在在哪里诊治病人?”
高个小伙计还没说话,矮个的抢着答道:“去城南老李头那里了,他儿子两周前从屋顶上摔下来,一根竖着的铁钎插进他大腿里……”
沈月晞一听,心下一动,问道:“你们华大夫擅长治疗这种伤口?”
“那是,”矮个小伙计一边包药一边道,“论起诊治这种利器穿刺的伤口,我家华大夫要称第二,就没人敢站他前头。”
看来今天是来对地方,找对人了。
沈月晞问清楚了老李头家的位置,连忙和冯章一起出了益生堂。
只是在他们跨出门口时,两个腰挎钢刀的衙役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