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莫轻轻咳嗽两声，伸手不自然地挠了挠下巴，以此掩饰尴尬的氛围。
两人稍稍缄默一会，眼看就要走到山下。
秦莫摆了摆手随意说道“这些都不重要，神婴境于你还很遥远，我们暂且不论。”
“呵呵~”
秦莫厚着脸皮故作恼怒道“我警告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嘁~”
见佯装不过，秦莫又道“咳，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每次隐匿身形都会被我轻易看穿吧。”
忆九清冷的眼眸扫来，秦莫得意一笑。
他捏了捏下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身法层次上的差距罢了，那么..”
微风和煦的林间，树梢枝叶缝隙间投下的阴影影影绰绰，当零散的黑暗在秦莫身上飘过。
刹那间的功夫，忆九神情惊变。
秦莫就这样在眼前消失了。
“呼~”
忆九当即展开神念，普及的范围之中秦莫的气息隐隐约约，游离在有与无之间，难以确定准确的方位。
“弑~”
林间深寒，如冷霜般的杀意席卷。
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唰乎间，秦莫身影从光暗交替中重新显现，还是原先的位置，好似没有离开过。
这一刻，他正盯着忆九看，脸上笑容异常灿烂。
“怎么样，我可没有动用法宝，你可以找的到我吗？”
忆九细眉轻蹙，表情显得犹豫不决，过了会才倔强道“你靠近不了我。”
“是。”
秦莫大方承认，“所以刚刚比试中我并没有使用，境界上有差距不可能靠一个身法完全弥补。”
见秦莫坦然承认，忆九纠结了下忽然说道“很强..”
“呵~”
秦莫撇了撇嘴角。
“想学吗？”
月影身形本就是他与忆九拼斗时，神通种子诞生出的秘法，亦是最适合忆九的身法秘术。
闻听这句话，忆九沉默下来。
她感受到了秘法的强大，同时有一种契合感让她心生欲望。
难言。
她无法开口。
“唉~”
秦莫无奈了，比起刺杀他感觉忆九更擅长的应该是隐藏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什么都藏在心里无法对人诉说。
这种感觉他也懂一些。
“我知道你无法对我产生绝对的信任，我也没要求你这么做。”
秦莫眼神漠视，语气也生冷了一些。
“我需要你为我做事是看重你的资质与才能，我们之间可以定下契约，我不会要求你死忠，你可以是自由的，我只需要你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剩下的我可以什么都不管。”
“我没有这样的价值。”
“哒~”
秦莫顿下脚步，再走就是将要苏醒的名宿了，这里已经能观望到早起的旅人身影。
“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忆九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犹豫，神情流淌出满满的无奈和无力。
“我能感觉到，黑炎已经不再对我有压制，我可以晋升仙人..但即使是仙人境，我也不敢保证我能活着回来，我无法履行承诺。”
这大概是忆九一次性说的最多的话了。
话语里带着歉疚。
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结果却败了。
“如果你要杀的是那什么墨谷之主，或许我会拦着你，阻止你短时内寻死报仇，但你要杀的不过是个连仙人都不是的货色，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忆九眼神一凝，冷声道“他的身边有仙人，而且他的身上..”
“墨谷之主的儿子，有仙人贴身保护，有法宝护身，这很正常，不过又怎么样？既然你是我看重的人，同境若是不能斩仙，我也看不上你。”
秦莫如是说道，继而他直接抛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