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什么想法?等等,你刚刚那句话,‘我要去黑街’……是什么意思!”
林海楼:“黑街人员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子去了不安全。而且这本就是我自己的——”
啪——
她打得并不疼,甚至没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红印。但是很响、很清脆、也能让自己清醒。李思宜:“哥,如果你当我是家人的话,就和我一起面对困难……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
但在黑街,你自己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行动吧,你总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伙伴吧。”
女孩的眼神相当坚定:“请在你的计划里,补上我的位置。”
“我明白了。”林海楼:“好吧,其实也不算是计划。是个很粗暴、很简单的办法——参加民间诉罪竞技。”
诉罪赛会的激烈战斗与情感迸发、暴力与人性之美——本就是刻在罪民基因中的嗜好。
再加上丰厚的个人奖励、公民大会的福泽、智能中枢给予的地区性嘉奖……诉罪赛会深受罪喜爱的原因不可胜数。民间诉罪竞技的出现,正是罪民热爱这项赛事的绝佳佐证。
而黑街,指的是某些罪民群聚放纵娱乐的边缘地界,人类的道德在那里完全失效。绩效委员会与诉罪委员会标明的宽松条例,才是黑街人士的底线所在。
不是每一个奴工都喜欢黑街,但每一条黑街,都有奴工们深爱的诉罪竞技场。
人们渴求喷涌的热血与露骨的惨白、陌生人的结谊与挚友的背叛。诉罪竞技能满足他们,乃至于在某些赛事中近距离地、不择手段地满足他们。
“诉罪竞技……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李思宜:“我觉得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如果黑街是狼窝,那组织诉罪竞技的,可就是狼王。”
“我知道有些不可思议,但……”林海楼指着那面阿尼亚的巨幅投影:“这次醒来,我似乎多了些记忆。”他活动着手腕:“就好像,已经参加过很多次诉罪赛会一样。”
“你这脑子怕不是被炸傻了。不行,就算诉罪竞技不死人,也难免出现数据污染之类的意外,保证不了安全,即使赚到五万点数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当然是有的啊,你的生活不就能好起来了么。咳咳……当然不能这样回应。林海楼:“我不是在说假话。总之,现在时间紧迫,先按照这个办法能赚一点是一点吧。”
“好吧,先去黑街。”在没有大量资金的情况下,罪民想赚快钱只有黑街一条路,李思宜念念有词:
“地下赛会也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说不定你连面试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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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去里面买酒拿提成,这两天应该能凑500点数。”
“不行,绝对不行。”林海楼:“如果出现任何意外——”
“可以!”李思宜打断前者:“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有那些经验和知识,即使上不了赛场,在普通人中间保护我,应该不是大问题吧。”
“呃……”他思索一番,最终点头。
“再者,如果你成功走上擂台——总还需要一个可靠的妹妹,在外面帮你操作资金吧。”李思宜凑到跟前:“你信任我吗?还是觉得黑街老板能一晚上打赏你500点数?”
黑街老板恐怕没有那么大气,至于跟他们借款……实在想不出能抵押什么东西……
“谢谢。”林海楼把账上的点数全部划给面前的女孩,两人顺着复杂的管路左拐右绕,不一会儿便抵达黑街。
“诉罪竞技”的招牌在乌烟瘴气的黑街中显眼无比,他们还不敢给这项活动冠以诉罪赛会的名头,否则诉罪委员会连夜拆除此地。
“小朋友,门票价值10点,附赠一枚筹码哦。”门口的接待员戴着墨镜西装革履,倒是有那么点儿黑街的味道。他们看都没看来人的相貌,反正把钱赚到就算完事。
林海楼:“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