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抵御外侵。连妇人也可使得兵器自保。不仅如此,还要猎食耕种,活得何其辛苦!”
“北疆各族,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和大殷鼎盛繁华相比,我们的日子可算是水深火热。你们皇帝把持着金山银山,多少年也不肯让出一分,现如今用到我们了,倒是笑脸相迎,许下开什么互市…”
大羽说到后来,倒不像是在对秦舒眉说话,反而更像自言自语。他肌肉收紧,全身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秦舒眉上下两辈子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悲惨遭遇,她几次张口却都闭上,不知如何劝说。
在大羽眼中,她就是生在罗马的人,未经他人苦,如何劝他人善。她再怎么想扭过来殷国在大羽心中的印象,他抓着心结不放,那也是徒劳。只有鄂温克好起来,北疆好起来,方能缓解他心中的痛。
两人沉默间,马车略一颠簸,随后行驶得平稳异常。这样好的路况,她也就只有在京城坐囚车的时候才感受过。
秦舒眉将头探出去,马车已经驶上了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车后是刚刚路过的街牌,上面提着三个大字“仁正街”。
秦舒眉撇了撇嘴,这富人区就是不一样,特权阶级啊,基础设施做的就是好,连地铺的也如此平整。
路两旁的房子质量也有了质的改观,一水儿的青砖大宅中零星加几座旧房,偶尔路过几家,有的门前还挂了匾,大门气派,颇有一番威风。
“到了,如何寻?”
大羽寻了个街角停下马车,付了铜板让几个聊闲篇的少年守着,扶着秦舒眉下来。
“郎君和娘子是要寻人还是寻地儿?”
街边领头的少年很机灵,大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像黑水银般滴溜溜转得欢快。
“若是寻人寻地,何不问我们,咱几个这片消息灵通。好多富户没搬来时,咱就在这儿住了,喏,我们家就在那边。”
他手指指向一片老房,在大宅的簇拥下显得有些拥挤和突兀,有些掉了坯的墙体和爬上墙的植物,都彰显着它们年代的久远。
本来这住宅说起来应该有些心酸,但从少年口中吐出,反而有一种“老住家”的自豪。不仅如此,这房子还为他的话增添了一份可信度。
“就算不知道,我们几个小的替您二位打听,不比您自己找来得快?我们兄弟可不止这么几个,都在别处候着呢!”
少年小小年纪,这几句话倒是说得老气横秋,让人听了有些想笑。
大羽觉得他们滑头,还不太适应这种生意,干脆扭头不理。
秦舒眉倒是觉得可以一试。以她现在身板,久站都是困难,挨家挨户地敲门更是天方夜谭。这些小能豆堪称古代摄像头,他们一天到晚在外面疯跑,几乎没什么逃得过他们的眼睛,若是多了这样的帮手,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说个数。”
她背靠着车身,声音略有些懒散,含笑瞅着少年,心里也有点好奇他会要价几何。
几个少年没想到她真会问价,毕竟文梁城来的外人少,这单生意他们也少做。几人眉眼来往了一阵,打头的咽了咽口水,水银珠似的眼睛定定地瞅着秦舒眉。
“五十…五十文!”
他生怕要多了,赶忙加紧添上一句。
“若是寻不到,便不要娘子的钱。毕竟我们兄弟多,一人也只能分到几文。”
少年一摊手。“不能再少了,再少咱们没力气跑。”
眼前的小萝卜头有五六个,要是再来五六个,一个人也就不到五文,这个要价还算合理。
秦舒眉下意识便要伸手掏钱,结果手是伸进钱袋里了,却摸了个空。她的钱都用来租马车了,现在身上只有不到十文。
钱到用时方恨少!
虽然珍珠还有几颗,但少年不一定识货。银票虽然轻便,但苦于文梁城没有钱庄,它的价值只值一张质量稍好的废纸。比流通,没有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