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的商业繁荣,不仅体现在买卖物品的便捷上,更体现在存取钱的便利上。
各个钱庄强强联合,形成了钱庄联盟,无论是在哪个钱庄存的钱,都可以随时随地取出。
杨昭全给她科普这个日常知识时,秦舒眉别的感觉没有,心里只有“得救了”这一个念头。
她记得古代银票兑换,不仅限制地点,还限制时间,要是大殷也这样,那她贴身揣着的宝贝,岂不就是几张废纸?
这个秘密是她身上的倒数第二张底牌,她谁都没说过。
最后一张底牌是什么?那当然是那个存在感很低的系统啊!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她决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这个大马甲是绝对不能掉的!
延吉跟着秦舒眉踏进钱庄的门,只觉得自己愁得平白老了十岁。
虽说钱庄也能借钱,但他们几个身上能有什么抵押物?就那辆马车可能还值个几两银子。
他对单细胞动物延昌已经不抱希望了,改去拽延富的袖子。
“延富哥,你也劝劝娘子,咱们实在是没东西可抵押啊。”
延富好笑地看了一眼这个脑洞和年纪成反比的同僚,从他手里拽回了自己的袖子。
那成色绝佳的珍珠是从他手里经过的,秦舒眉手里应该不止那一颗,只要再拿出一颗,就能保证他们在宁师吃喝不愁了。
“娘子自有办法,你就别瞎掺和了。”
看看,这一个两个的,都被娘子麻痹了吗?!
虽然娘子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但是那都是假的!是暂时的!她又不是王母娘娘,咋可能凭空变出钱呢?
他在心里的哀嚎还没落地,就见娘子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拿出了几张叠得平整的
——银票?!
这怎么可能!
打脸来得太快,延吉一时有点精神恍惚。
钱应该不多吧?毕竟事发突然,哪家娘子会身上贴着大额银票结婚啊?不应该都在嫁妆箱子里吗?娘子手上撑死也就一百两。
延吉强撑着一口气,伸头去看银票上的数额。
四百两!
他服了。
彻底折服了。
现在就是娘子让他跪在地上啃地毯,他也会觉得娘子的指令别有深意。
延吉捧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双颊,几乎要流出既幸福又耻辱的泪水。
“你咋了?”
延昌看延吉一副牙疼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心。
什么叫傻人有傻福!这就叫傻人有傻福!
“从此以后,凡是娘子的决策,咱都坚决维护;凡是娘子的指示,咱都坚决执行!”
延吉一把抓住了延昌的胳膊,小声呐喊。
“咱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你这是怎么了?”延昌一脸不解。
高!实在是高!此处无脑胜有脑!延吉望着延昌的一脸天然,佩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银票的保密级别太高,秦舒眉连杨昭全这个“枕边人”都没说过。看见她拿出的大额银票,杨昭全也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四百两搁在以前,都不够他吃几顿酒,但放在眼下,却是一笔实打实的巨款。
像秦舒眉这样的“有钱人”,钱庄的伙计见得多了,随随便便提出去几百两的也不在少数。
他不加怀疑地核对了银票,确认银票的真假后,叫上延富和延昌,从后面提了两个箱子出来。
“您对对,四百两,一文不差。”
两个箱子一打开,秦舒眉才有了踏实的富足感。
新打的银锭仿佛有月光笼罩,蒙着一层银白色的辉光,她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
为了保持自己锦衣玉食的假象,秦舒眉赶忙抽出手帕,挡住疯狂扬起嘴角的下半张脸,上方漏出来眼睛里尽是清高,仿佛丝毫不把这堆银子放在眼里。
“都是阿堵物罢了,点什么点,走了。”
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