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凤冠是彻底不用戴了。秦舒眉长舒一口气,飞速收回还没碰到凤冠的手。
“圣上派了彦王殿下代兄迎亲,人现在已快到正门了。”
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满蓉没再给秦舒眉挣扎的机会,抬手又把凤冠扣在了她头上,这次还多盖了一顶红盖头。
“姑娘,咱们快走吧!”
秦舒眉拖着早就坐麻的腿,在满蓉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起身,随着老嬷嬷的指引,小步小步挪到了正厅。
小叔子来迎亲,毕竟没有新郎官迎亲闹得开,拦门也就是意思意思了事。等秦舒眉挪过来,这位彦王殿下早已经神清气爽地坐在正厅里了。
隔着这个用料扎实的盖头,秦舒眉是两眼一抹红,除了能观赏观赏大家的鞋面,剩下的一律看不见。
她搞不清楚自己进门到底走了多远,只觉得满蓉扶着她胳膊的手稍微用力,她便顺势停下,站在原地。
“这想必便是宜国公府的大姑娘了。本王便先讨个口彩,叫声嫂子。”
废话,全场红布蒙头的就自己一个,这还用想?秦舒眉仗着有这个红盖头,丝毫不用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有恃无恐地撇了撇嘴,暗暗吐槽。但是身体还是认怂地伏了伏,算是行了个礼。
“今日本应是五哥凯旋大婚,喜上加喜的日子,但行军时辰也没个定数,为了不误吉时,皇兄派本王前来代兄迎亲,多有得罪,望府上体谅。”
秦舒眉听原主的爹娘一阵客气,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能娶就不错啦”、“私事当然比不上国事”之类的,看来这娘家地位也就一般般,并不是权势赫赫,敢和皇室叫板的类型。
等大家客气过了,原主的爹才好像刚注意到杵得跟根棍子似的秦舒眉。
“你素性是个稳重的,到了王府更要行事恭谨。”
秦舒眉被满蓉按着跪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凤冠和盖头的平衡,俯身叩首。
“是,父亲。”这一套是满蓉刚教的,出嫁前娘家父母都要有一番教育叮咛,新嫁娘是句句都要应的。至于是教训还是叮嘱,就得看她平时的得宠程度了。
刚才这话说得又简短又严肃,估计原主平时不是个得宠的。
“舒眉到王府后,要谨遵妇德,才能夫妇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秦舒眉大吃一惊,虽说古代生孕年龄小,但这声音听起来也太小了,原身的娘居然这么年轻的吗?
众人看她犹豫着没回答,都纷纷安静下来,满蓉更是急得一手心汗。
原主并不是郭氏亲生,而是先夫人生的。郭氏从前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被宜国公收了房,很是得宠,先夫人过世后,就被扶了正。大姑娘脾气好,别的事都谦恭礼让,但就是和这位继室不对付,从来不肯叫郭氏“母亲”。
但这些秦舒眉是不知道的,听到周围都寂静下来,她生怕自己露了馅,赶快俯身应道:“是,母亲。”
她这话一出,周围更是像被冻住了一样鸦雀无声。满蓉一脸难以置信,上首坐着的宜国公夫妇也好不到哪儿去。
即使秦舒眉扭身跑路,郭氏也不会比现在更震惊。但她混迹公府多年,一身演技早就炉火纯青,即使对秦舒眉没啥感情,她的眼泪也是说来就来。
“我的儿!”她一副情难自禁的神情,深情地拿帕子擦眼泪。宜国公也是一脸感动,女儿能在出嫁前自己想开,他也算是解了一个心结,想到这里,他看秦舒眉的眼光都和蔼了几分。
秦舒眉被这阵势唬了一跳,看来这原主和她娘中间还有点弯弯绕,不过好在她快要嫁出去了,不用再管这一摊烂事。
彦王冷眼看着宜国公府的场景,瞥了瞥身边盖着盖头的女人。
宜国公的家事在京城不是秘密,宜国公的继室在刚上位时,曾和这位大姑娘有过嫌隙,之后两边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连这场婚事也是皇兄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