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把病房里已经枯萎的花拿到楼道的大垃圾桶处丢了,丢完花她去洗手间清洗了花瓶,只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再回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房的门虚掩着,她回忆了一下刚才她出门的时候的确关紧门了,她记忆力很好不会记错,估计是有人来探望丈夫吴昊,门里传出说话声让她收回了要推门的手。
“吴昊,我要结婚了,对不起,我等不起你了。就算我想等,我也没有立场个身份等你,你有个合法的老婆而我连等你的立场都没有,你老婆是个好女人,当初我们差一点就伤害了她,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我自愧不如……”门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过余笙能听出来这个说话的女人是丈夫以前的朋友张丽娜,里面的人说的话她都听得很清楚,不过组合起来不太敢相信她的话,里面的人说了很多话,听得越多余笙心里也就越凉。余笙默默拿起了手机按了录音键,“那时候知道你要结婚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想到你要成为别人的丈夫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希望你是我的男人,那一刻我突然恨那个对我恩重如山的男朋友,如果他对我没有那么好我不会因为想要离开他而愧疚导致自己一再和你错过,那年我们任务回来你跟我求婚,我心里真的特别特别高兴,可是我当时想着要先处理好我跟他的事才没有答应你,在知道你要结婚以前我总以为你那么爱我肯定会给我时间解决我跟他的事,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决绝,你婚礼那天我穿了伴娘的衣服去的,从你结婚的消息传来到婚礼那天我清楚了自己心里想要的,我欠他的我会还,但是我不能失去你,其实我那天去你婚礼是去抢婚的,我要为自己活一回,我想从神父面前带走你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就算放弃一切也无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也许我们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待余笙在门口站得腿开始麻的时候听见屋里椅子挪开的声音,她赶紧藏进了隔壁的洗手,听到病房门开的声音她从洗手间的玻璃门往外看,丈夫的病房里走出一个身穿军装身姿笔挺的女人,她的眼睛还有点红似乎刚哭过。
余笙回洗手间拿起刚才洗好的琉璃花瓶进了病房,病房里有一束向日葵还有一个果篮,果篮旁边还放了一个小盒子,余笙把向日葵插到花瓶里又加了点水进去放到丈夫吴昊的床边。
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面色红润面容俊郎,三十八岁的丈夫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只是比以前瘦了许多,余笙和吴昊结婚十年了,十年前吴昊二十八,余笙二十五。余笙是二十二岁那年认识的吴昊,余笙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去蛋糕店里拿蛋糕,蛋糕店遇到了两个劫匪,劫匪看余笙长得瘦瘦弱弱的就把她抓来当了人质。余笙正准备把劫匪来个过肩摔那把抵在胸口的刀已经被踢飞了,救她的人就是吴昊,吴昊是个当兵的,当天放假出来办事刚好遇见歹徒要伤人就路见不平了,虽然余笙觉得自己没有他救也不一定有事但还是很感激他救了自己的,后来余笙去军区看望父亲竟然巧遇了吴昊,吴昊和余笙顺其自然就走到了一起,谈了三年聚少离多的恋爱后两人领了证,再后来在他们的婚礼上有狙击手要狙杀被吴昊请来当伴娘的张丽娜,吴昊替张丽娜挡了那一枪后就进入了昏迷,吴昊的子弹打到了肩膀并不致命,可是全身机能正常的吴昊再也没有醒来。
“张丽娜和王阳,原来张丽娜的结婚对象叫王阳啊,吴昊你要是醒了就好了,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余笙拿起请柬慢慢读着上面的名字,她慢悠悠说完看向床上的吴昊,一点反应都没,真没意思啊,一个活死人。
余笙回了自己开的茶餐厅后戴着耳机又听了一遍录音,随后她又动用了父亲的关系去公安局调取了十年前吴昊的开房记录,还好那个时候酒店都已经用二代身份证登记才能入住了,她给自己最后一个原谅吴昊的机会,毕竟吴昊的父母在他出事后几年相继去世,如果自己不管他就没人管他了,开房记录明明白白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