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意味深长地看向太子,问道:“你怎么说?”
太子神色沉静,给皇上跪下,沉声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用自己和儿女的性命发誓,从来没有想过、做过伤害父皇的事!再说了,儿臣作为储君,怎么会做出勾结外敌的丑事?”
他直视着皇上,坦荡又坚定。
在众人的意识里,皇子们争权夺利甚至谋权夺位都很正常,谁不想要那个位置?但这是内部矛盾,若是皇子们勾结外邦那就不能容忍了,至少这是污点。
外邦能白帮助你夺位吗?连自己国家利益都能出卖的储君,适合做储君吗?所以,但凡爱惜羽毛,皇子都不会借助外邦势力。
太子储君位置稳固,没必要添上这么大的污点。而且当时只有皇上和太子两人在树上,周围被设了阵法,旁人进不来,太子只要将皇上推下去,就被老虎咬死了,还能推给老虎,多完美?
可是太子没那么做,还为保护皇上受了伤。
皇上亲手将太子扶起来,“快起来,朕相信你!对方应该是想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朕会彻查,并向南蛮国君要个说法!”
太子握着皇上的手,热泪盈眶,又是感动,又是委屈心酸,又是孺慕,将一个受了委屈被家长理解的孩子该有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皇上有些心疼了,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去吧,好好休息,别多想。”
太子退出了皇帐,回到旁边自己的帐篷。太子妃、容乾、容川和太子妃的两个儿子都在帐子里等着,神色都十分凝重。
“父王!”太子妃所出的五岁小儿子跑了过去,拉着太子的袖子担忧地道:“您受伤了?怎么样?严重吗?”
他白白胖胖的,十分漂亮,大眼睛里眼泪汪汪,十分担忧孺慕,让太子的心都软了,眸光温柔,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儿,“孤没事。”
太子妃也是满脸担忧,“孩子们都担心坏了,殿下没事就好。”
太子妃所出的十五岁的大儿子也道:“是啊,小弟哭着闹着去找您呢。”
小儿子拉着太子的手,道:“父王,您坐下,孩儿给您的伤口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容乾和容川对视了一眼,道:“父王,您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儿子们去做。”
太子道:“你和容川今天也辛苦了,去洗漱一下,休息休息吧。”
“儿子告退!”容乾和容川行礼,退出了帐篷。身后传来太子妃的关怀声,和两位继弟的撒娇声,以及太子的笑声。
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仿佛是外人一般。
容乾拉了容川的胳膊一下,“走吧,睡觉去。”
容川往帐篷里看了一眼,跟着容乾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出了这样的事,猎也没法打了,御林军和金羽卫在山上找线索呢,只能草草结束了秋猎回了京。
钱老太还纳闷儿呢,“不是说去四、五天呢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东溟子煜道:“山上藏了刺客,就提前结束了。”
东老头儿一惊,差点儿将烟袋锅放嘴里,问道:“你们没事吧?”
五郎笑道:“我们没事,爹爹救了皇上打死了老虎立了功,升官了呢!”
二郎笑道:“是啊,四叔升为从五品侍讲学士了!我们也得了皇上夸奖!”
钱老太大喜,“好,好,咱们晚上摆酒,一家人先庆祝庆祝,等圣旨下来,再请客摆酒。”
上官若离道:“好!”
李氏笑的眉眼弯弯,“我去吩咐厨房!”
刘氏的笑容僵硬,勉强撑住没拉脸,道:“我去帮忙!”
若是三郎去了,那岂不是也会被皇上夸奖吗?
东溟子煜却隐隐担忧,与南蛮边关说不定要起冲突了,朝廷恐怕要征兵了。
二郎也想到这点,小声问道:“四叔,您说会打起来吗?顾然说,若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