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今日要入朝向渊弘的皇帝行三拜九叩礼,辛九天自然不愿意,但是寄人篱下,委屈自己一下得了。
进了宫,白曜便不再入内,由辛九天推着萧慕祁进去。
富贵辉煌的宫殿内,台上坐着渊弘的皇帝萧炎鸿。
自萧炎鸿登基起,渊弘便从一个不能抵抗离上的国家到现在的离上不敢惹的国家,萧炎鸿的能力毋庸置疑。
渊弘的皇子在萧炎鸿一次大病后纷纷回朝,外面都在穿,这位皇帝怕是命不久矣,可辛九天微微抬头,能瞥到这位皇帝脸色红润,面相大富,不像是快要归西的人。
不过感觉这皇帝与萧慕祁之间不像正常的父子关系,倒像是陌生人一样,见面十分见外,倒是一旁的皇后传辛九天靠近些。
“司马小姐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本宫看着甚是喜欢,恨不得多留身边几天。”
才见面,有什么好留的。
“只是这次你和北王前去北域,路途遥远,本宫命人备了不少京都的小东西,你们可要带着去,留着想家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多谢母后。”萧慕祁替辛九天道了谢,又扯了些别的才出了宫。
辛九天出来后只觉得宫里真不是她该待的地方,气氛太压抑严肃了,她还是比较喜欢野外,自由一点儿。
既然出了宫,时辰还早,她便想去一趟丞相府,让司马徽兰吃些苦头,不然她去北域这趟,鬼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我想去丞相府一趟。”
萧慕祁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先让辛九天上了马车,转了几条街后才将人放下。
“白曜,你跟着她,辛将军要做什么,你就在旁边听她的号令。”
“是。”
交代完白曜之后,萧慕祁就放下了车帘。
全程不与自己有过多交流,辛九天倒也不记得有什么,毕竟两人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与白曜拐进了一家小店里弄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就带上白曜就溜进了丞相府。
幸好萧慕祁将白曜留给了自己,又是那面墙,她撸起了衣袖就准备爬。
哪知白曜对她说了一句“多有得罪”就将她翻过了那面墙。
“好身手!”辛九天夸他。
哪知白曜用一种“如果我不来,你怎么报仇”的表情看着她。
辛九天不在意这些,既然人进来了,她便摸着路直往司马徽兰的住处。
“没用的东西,连个水都不会倒。”
旁边的侍女不过将茶水倒出了一点儿在桌上,就引得司马徽兰大骂。
辛九天和白曜还躲在一丛花草里,老远就能听到司马徽兰的声音了。
“这人怎么如此跋扈?”
白曜终于开口与她交流了。
“自是司马喻抚和自己的母亲对她太过于溺爱。”
“那这是有多溺爱啊?这都溺爱出病了吧!”
白曜又开始闭嘴不言。
辛九天也不过多要求他与自己说话。自己跑去厨房将剩余的饭菜拿出来倒在一处假山的水池旁,场面十分腥臭恶心。
先前辛九天还在的时候司马喻抚为了看她,府里布置了不少侍卫,现在她一走,府里守卫不严,也利于她施展自己。
现在“陷阱”布置好了,怎么将人引出来呢?
辛九天正犯愁,没想到司马徽兰自己过来了,便走边数落旁边的丫鬟。
见司马徽兰快走近,辛九天拍拍白曜,白曜点点头,手里捏着的小石子立即飞了出去,正确正中目标,司马徽兰被打中了膝盖,当场腿上一扭,人就翻进了池子里,一身粉嫩的广袖裙立即沾染上了饭菜的油污与臭味。
“啊啊啊啊!是谁害本小姐?”
辛九天躲在暗处,憋着笑。
司马徽兰大叫引来了不少人,随即看到自家大小姐又在发脾气,当即赶紧跑了。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