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舟很温柔，和细致地照看着顾凝，也逐渐将一切“过去”都告诉了顾凝。
只是所有的“过去”，如今听起来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顾凝听过，都只是皱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妨事，我慢慢帮你想。”蓝舟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将她拥入怀中：“想不到也没关系，我总之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顾凝沉默着，只觉得怪异，却又无法准确表达，怪异的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但蓝舟对她的确不错。
她心里的怪异逐渐消失，不得不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和身份。
她的身子恢复的很快，五日不到精气神便都回来了。
蓝舟让人给她送了许多衣服来，还有首饰，短弓，匕首，等等东西。
“这些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蓝舟指着那些东西说：“只是我们先前出意外，你身上的弓和匕首丢了，这是我重新选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你瞧着怎么样？”
短弓是劲弩，有机关卡扣的。
她拿起来打量了一会儿，找不到机关位置。
“在这儿。”蓝舟轻笑，从她身后过来，环住她，为她做示范。
“哦。”顾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把断弓放下，又去拿那匕首。
其实这东西说是匕首不如叫做玉刀。
顾凝打量了会儿，慢慢说：“很奇巧，但是这种刀刃，可能伤不到人吧。”
玉刃，自然没有钢刃锋利。
“嗯。”蓝舟点点头，“这只是找来给你的小玩意儿，你拿着玩耍就是，等过段时间我发现好的，再送你。”
“哦。”
顾凝又应了一声，眼神落到了不远处的衣服上。
衣服都是绯色系，款式瞧着也十分利落，
蓝舟提起一件来，说：“你以前最喜欢这个颜色了，明艳照人，再加上习武动手，这些款式也最适合，试试吧？”
“……”
顾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接着衣服到里面去了。
服侍的婢女一个叫做春雪，一个叫做秋棠，都进来帮她整理。
片刻后，顾凝
。从里间出来，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一边问迟疑地问：“真的好看吗？”
“当然漂亮！”蓝舟眼底带着明显的惊艳，“一直很漂亮的。”
顾凝抿了抿唇。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片绯红，觉得有那么点不适应。
但只是一些些而已。
裙子还是很漂亮的，款式也好。
她走到巨大的镜台前转了一圈，满意的笑了。
蓝舟看着面带喜悦的顾凝，心中缓缓舒了口气。
短弓，绯色，玉刀，都不是顾凝以前喜欢的东西。
她以前喜欢剑，喜欢长枪，喜欢蓝色。
他要改变她。
把她变成自己的，不再是当初那个顾凝。
这第一步，异常顺利。
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出乎蓝舟意外的，更加顺利。
以前的顾凝不吃甜，他便带她吃甜。
以前的顾凝不下棋，他便教她下棋。
以前的顾凝医术高超，人称医仙，而这一回，只要是和医药有关的任何东西，他都让顾凝避的远远的。
短短一个月时间，他把顾凝基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除了一件事情，不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顾凝，蓝舟都不抗拒她接触。
那就是军营。
他每日都会带顾凝到营中去，陪她骑马练武。
还亲自给她选了坐骑和铠甲，兵器。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湘西停留太久，迟早要出征。
这一次，他不会再把顾凝放在湘西王府，他得寸步不离地带着顾凝，不会给那些人任何可乘之机。
……
隆冬腊月，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