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哪都嫌——哎！”
徐果骂人的话还没说完，人被拉了过去，狼狈地跌到贺恒怀里。
贺恒捏着她的小下巴，一点点凑近，轻声问：“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抱着被子非要往我房间钻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徐果僵了僵，脸色涨红。
她当然不是真嫌弃，就是随口过过干瘾嘛。
贺恒又说：“况且，你这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我都没嫌弃你，你也就别那么挑剔。”
“我们现在拜了天地，拜了兄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就这么凑合过吧。”
明明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徐果是会点功夫的，这会儿竟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压迫。
是那种，让徐果忍不住想后退，想听话地点头的压迫。
可恶！
明明他很文弱嘛！
徐果气不过，扑了过去，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真的很用力，贺恒“嘶”了一声，唇上冒出血珠来，皱眉看她：“属狗的。”
徐果也不知道怎么，心里又平衡了，咯咯笑着别开脸不理他，看窗外风景去了。
……
两日后，顾凝和沈照到了东大营。
沈旭今日正巧没有军务出营，就在中军帐之中。
两人便到了账内见过沈旭，把粮草、冬衣、药材的事情都禀报了。
顾凝说：“我们去过稻妻州那边了，收粮的事情很顺利。”
“还有孟州方面的药材，现在已经在送过来的路上，两日内应该能到，冬衣的话——”
她看向沈照。
宁知玉是沈照在联络的。
沈照便向沈旭说道：“在十一月初肯定会送到营中来，大哥放心。”
“那就好。”
沈旭点点头，“还好有你们。”
“大哥放心吧。”沈照笑着说道：“我和凝儿会尽我们自己的所能，帮大哥解决一切问题的。”
“嗯。”
这一两年来，沈旭亲眼见了沈照的办事能力，这些事情的细节他也不必去过问。
现在他已经非常信得过沈照了。
沈旭心底绷着的一口气稍微松了一些，脸上的线条也难得柔和，“这一趟你们奔波来去肯定累了，回到东营就休息一段日子吧。”
顾凝却问：“我姐姐……是还没有消息吧？”
“……”沈旭脸上的一份柔和逐渐消失，脸部线条再次变得刚毅而冷凝，半晌才说：“玄素还没回来，传回来的书信上说，音讯全无。”
顿了顿，沈旭又说：“他还在继续找。”
顾凝良久才说：“我知道了，那，我和阿照先去休息了，兄长。”
“嗯。”
沈旭点了点头，说：“去吧，一旦玄素传回消息来，我会第一时间让人告诉你。”
“好。”顾凝也点点头，和沈照便一起离开了中军帐。
帐篷内，陷入静懿。
沈旭坐在桌案之后，手中原本握着笔正在批复其他营中送上来的军报，这会儿，却是完全没办法下笔。
他其实是个非常务实的人，从来不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顾若这件事情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昏迷之中被丢进河水里，冲走，找了这么久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心中其实很清楚，有九成可能，顾若已经香消玉殒。
但他还是得继续派人找。
因为这件事情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但凡他当初狠心一点，直接把顾若送到北营，送到小渠镇去安顿，或者先前就送去岳城，顾若也不会出事。
而他自己，还对顾若做了那种事情。
这些因素，就像是猫爪子，总是在他心里抓，抓的很难受，很折磨。
如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