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润福客栈门前停下，顾凝下车上了楼，却见上房内没人，愣了一下：“怎么……他没休息，出去了？”
戏月走来说道：“少夫人刚走，主子便出去了，应该是不放心少夫人一人前去，所以跟上去的。”
“主子还吩咐，要我留在此处，不必跟着。”
“什么？”顾凝怔了一下：“可是，我这都从万谷粮行回来了，也没见着他，他跟哪儿去了？”
兰月也一头雾水。
他们一路上的确是没见着沈照的影子。
沈照是知道万谷粮行在哪儿的，不可能走错路。
那人去哪儿了？
“回来了。”
就在这时，楼下大堂忽然响起沈照的声音来。
顾凝回过头去，就见沈照撩着袍角，迈步上楼，牵着顾凝的手进屋：“事情怎么样？”
顾凝说：“事情已经办好了，只是和我们预想的有些出入。”
当下顾凝便把万谷粮行和那掌柜交涉的事情告诉了沈照。
沈照倒是不意外，说道：“应该是慕容离从中插手，所以楚万里也不方便什么都帮咱们。”
“冬衣的事情，咱们再另想办法就好了，药材在如今可是紧俏的东西，十分要紧，这一趟，能确定一样，已经是不虚此行了。”
“嗯。”顾凝点点头，认真地看了沈照两眼。
他还是穿着顾凝离开时候的那件水清澜色的束腰长袍。
只是走的时候，沈照十分安静，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顾凝以为是疲惫，没休息好，但兰月说是生气。
好，姑且就当兰月说的对，是生气了。
但这会儿，沈照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和缓不少。
出去一趟，又不生气了？
顾凝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照，问道：“你……出去遇到了什么好事吗？”
“你猜。”
“我哪能猜得到……”顾凝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顺口猜了一句：“你是遇到了什么贵人，能帮咱们解决冬衣的问题吗？”
沈照不言，认真看着顾凝。
“怎么了？”顾凝打趣地又问：“还是，出门有了艳遇？”
“……”沈照失笑，“哪有你这样的，我可是你丈夫，你竟然期待我出门会有艳遇？”
顾凝把玩着他的手指说道：“你长成这模样，气质风姿都是一等一的，出门要是没有人能把眼睛缠在你的身上才奇怪。”
“不过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种风流浪荡的人，什么时候都保持安全分寸的。”
“逗逗你罢了。”顾凝微微笑着，说道：“所以——你那会儿是为什么不说话？现在又为什么高兴了？”
“那会儿么……”沈照说了这几个字，便沉吟着，不太好说。
顾凝低着头又说：“你这性子其实属于较为务实的那种，很少闹情绪的，因为知道多余的情绪是没有用的。”
“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的会是如何解决问题。”
“所以，我那会儿看你不说话，以为你就是累了呢，可兰月说你是生气。”
“我仔细一想，你好像的确是不太高兴——”
“你为什么不高兴。”顾凝抬头看他：“与我说一说。”
沈照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这么了解我？”
“那是自然。”顾凝这会儿心情还不错，拉着他往前，到桌边坐下，说道：“我毕竟早就认识你了，算得上是最了解你的人呢。”
“哦？”沈照的好奇心，又被她勾了起来，问道：“我以前……我是说，在你那个前世，我也很少闹情绪吗？”
“当然了。”顾凝说道：“你一向乐观，遇到问题会积极想办法解决，我那时候见你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屈指可数，就是有了？”沈照问：“几次？我在什么时候生气？”
“我想想……”顾凝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