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营地门前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便到玄元准备好的帐篷里去了。
帐篷不大,但很干净,放了矮榻,储物柜以及长条桌,桌上有文房四宝。
沈照把衣服放下:“你先换,我出去等你。”
“好。”
顾凝应了一声,等他离开之后,把衣服穿好。
浅蓝色的骑装配云靴,大小尺寸都是正好,顾凝仔细地把衣带都系好,弯身出了帐篷。
沈照回过头来,“好了?”
顾凝点点头,“正好合适。”
“嗯。”沈照也觉得合适,而且她很适合蓝色,这种冷色调很衬她的气质。
沈照上前了两步,手朝她探过来。
“怎么了?”顾凝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别动。”沈照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手探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将一缕压在衣服里的头发拿了出来。
顾凝默了默,明明都是两辈子的恋人,更亲密的事情都有过了,却还是被他这个动作勾动了心弦,心跳乱了一拍。
沈照微笑:“现在好了,走吧。”
说着,沈照自发拉了顾凝的手腕往前。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秀雅细长,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
他的掌心也很暖,透过衣料,温热了顾凝的手腕。
而且那份温热似乎顺着手腕,一路延伸到了心里来。
顾凝的视线便由着他那手,缓缓上移,慢慢落到了他宽厚的背上。
这一回,沈照没有竖起防备,更没有躲着她,反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亲昵姿态。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马上就要重新喜欢上自己了?
顾凝轻吸了口气,从昨日到现在,心里存着的那份小心翼翼总算消失,露出个笑容来。
她把手腕往外抽了抽,转而牵了沈照的手。
似乎这样一牵就是一辈子。
……
到了跑马场,易千山早已经牵着流火等在那儿。
沈照上前后,易千山就把马缰递给沈照,非常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沈照为流火顺了顺马鬃,对顾凝说道:“这匹马是我在临江的时候意外所得,难得的千里良驹,虽说性烈,却极度忠诚。”
“我听过一点儿。”顾凝说。
流火是少见的月国名驹,在这大楚的地界上,有钱也买不到。
沈照转向顾凝,微笑道:“要不要试试?”
“……”顾凝默了默。
前世她病病歪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两百天在卧床将养。
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冷着热着,那说不准一年都得卧床不起,根本没有什么户外活动,更别说骑马了。
今生得了个怪力的身体,她也曾想,找机会说不定可以学学骑马,却还一直没来得及实施。
此时看着流火,顾凝神色复杂。
这匹马昨日才把一个营搞得人仰马翻。
现在骑它?她……心里有点儿怵。
沈照温声说:“别怕,我帮你牵着。”
“……好吧。”顾凝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声,扶住了马的鞍环,一脚踩上马镫,翻身坐了上去。
她屏住呼吸,紧紧地抓着那鞍环,十分紧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