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眼眸微微一眯。
沈旭话说到这个份上，逐客令都下了，他如果再坚持，倒显得他……有点不合适。
他心情复杂地朝着沈旭拱了拱手，转身的时候，陷入了无尽疑惑。
大哥为什么笑？
大哥作为侯府世子，一向冷静深沉，不苟言笑，却说起顾凝来忽然笑了。
难道大哥……喜欢顾凝？
沈照脑子里嗡了一声，那顾凝……很漂亮，性子也不错，会医术，是个挺不错的姑娘。
大哥会喜欢这样的姑娘，好像也正常。
下午他才亲眼见过，顾凝和沈旭“含情脉脉”……
可那副场面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
沈照咬了咬牙，脸色越来越难看。
福子小声说：“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和世子闹别扭了吗？”瞧着就说了几句话啊，世子心情还不错，应当不是闹别扭。
那就是自家公子被世子骂了？
沈照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顾凝理论上是他的妻子，若是大哥喜欢，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是现在，传出去了，对大哥的名声十分不利。
对，名声太重要了。
他不能再让沈旭继续教顾凝武功。
“公子，您也别生气。”福子认真地安慰：“世子就是人严肃些，再说了——”
骂您那不是家常便饭吗？
这么多年都没生气，怎的如今生气了？
沈照忽然开口：“我大哥最近都在干什么？”
“呃……”福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照又问：“我是说朝廷里的事情。”
“好像……是负责兵部京畿大营练兵的事情呢，不过最近那边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规，世子便不那么忙了，每日午后便回府了。”
沈照沉吟片刻：“你去……”他对着福子附耳说了几句话。
福子瞪大眼睛：“公子，咱们这样坑害世子，不合适吧？”
“这叫坑害吗？”沈照面不改色：“这是让大哥把差事办的更尽心一些，让旁人找不出侯府的错处来，一切都是为了侯府。”
“……”福子看了沈照半晌，呐呐说：“那、那好吧。”
于是第二日，沈旭午后就没回来。
顾凝照着时辰往柏园走，反倒在柏园前的回廊上遇到了沈照。
两人一个照面，表情都有些复杂，都没说话。
顾凝便侧过身子往柏园走。
“等等！”沈照抓住她的手臂：“你是去柏园找我大哥练武对吗？我大哥今日有事没回来，方才已经派人来传话，让我教你。”
顾凝回头：“你教我？”
“你放心，我与大哥从小一起练武，我的功夫和大哥不相上下，教你是绝对够的。”
“那为什么兄长没给我传话？”顾凝反问。
沈照面不改色道：“或许是事情太急，忘记了，走吧，去后院的小校场。”
侯府有专门练功的小校场，练武也更方便。
顾凝看了沈照两眼，暗忖你这副冷脸，是有多不愿意教我？
你不愿意教，我还不乐意跟你学！
顾凝说：“既然兄长有事要忙，那就算了，今日暂时不练了。”
沈照一怔。
顾凝已经扬长而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