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投向茫茫大海,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那位……”手下顿了顿,“很不幸,恰好被挑中绑走。据那门徒回忆,当初吴桂荣绑到人后,果断放弃陆路,改走水路,租了一条船,带着十几号小弟和……那位,直奔澳岛老巢。具体租的是什么船、船主人的身份,他都记不清了,所以……具体信息没问出来……”
“箱长5.8m,载重9.9t,法士特8JS85E变速箱。”易北天突然开口。
手下一愣:“……什么?”
“那是一艘额定载重载重9.9吨,箱长5.8米的散货船,船主姓徐。”
“您怎么知道?”脱口而出后,手下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这是他该问的吗?
叫你嘴快!
叫你秃瓢!
好在,易北天并没有发火,只是眼神愈发空茫。
他怎么知道?
……因为当年,他就在那艘散货船上!
彼时还没有“亚洲船王”,而他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在海边渔村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成年后,凭着熟知水性和一身力气开始跑船维生。
他没有自己的船,只能随别人的船出海,在船上一边干点杂活、碎活,一边偷学开船技术
,运气好还能捕到一些贵价鱼,靠岸之后卖给收货的鱼贩。
本以为这辈子都会这般庸庸碌碌、随波逐流,直到吴桂荣那伙人上船,他遇见了被绑架的她……
“顺着华夏帝都、名门千金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我们的人查到二十五年前被绑架的富豪千金有五人,其中三起都跟虎啸帮有关,但具体吴桂荣出手绑的是这三人中的谁……还要继续往下查。”
易北天:“哪三个人?”
“帝都王家的孙小姐,齐兰药业董事长的独生女,还有顾家的小女儿。”
“都叫什么名字?”
手下一顿:“……这些豪门家族格外看重隐私,儿子要继承家业,所以时常交际应酬,名字很好打听,但女儿都被保护得很好,社交也有固定圈子……”
易北天冷冷打断:“说结果。”
手下:“……没查到,名字不清楚。”
王家,齐兰药业,顾家……
易北天在脑海中一一划过,然而都不是。
他永远记得,碧蓝如洗的天空下,那个一身白裙的女孩儿站在船头,即使脸上有伤,嘴角带血,却在回眸看他时笑得比那天的阳光还灿烂。
她说——
“我叫南jing。南方的南,ji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