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有几个容易的,若人人都需要你去拯救,普天之下,疾苦人士千千万,你救得过来吗?”季箐拿着鞭子狠狠抽在地上,望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儿,气都捋不顺了,每次与她说一大堆道理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当做耳旁风,只说自己是在匡扶正义,阿母不懂她,就是太懂她了,每次都要派小厮偷偷跟着后头通风报信,不然怎么放心。
元长樱不服气的扭过头,不敢直视季箐,直道:“阿母不必说这么些大道理,我已经十二了,再过几年我就及笄了,我在做什么,我有分寸,我就是看不得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
元长樱心中最是崇拜侠义心肠的江湖侠士,江湖侠客的话本子看的越多,心中那颗快意江湖的心思愈发旺盛,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想到此后只能被困在后院这样小小的一方天地,说不定还要和一群争风吃醋的小娘们斗智斗勇,便有机会就要扮作男儿溜出去,化名常沚,惩治恶人,匡扶正义,尽量不以暴制暴。
“你你你!快给我脱了你这身衣服,若叫你阿爹回来了,看到你这模样,不罚你在祠堂跪个一天一夜,都对不起你今日这番作为,这才离你上次犯事过了几天,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做这些事的是我元府的小姐,传出去了你将来如何嫁人?谁人敢娶你?接下来你且在府中好好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季箐扶着额头无奈挥手让崔妈妈扶着元长樱下去,想着以后如何教导女儿,若长樱只知道作恶,她自然是可以好好教训长樱,可长樱偏偏是正义的一方,怀着一颗热心肠,却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有些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将来迟早得出事。
元长樱本想多争辩几句,季箐知道自家女儿会说些什么,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叹了口气,懒懒开口:“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刚救的孩子给丢出去,并断了你下月的月银,不帮你在你阿爹面前打掩护。”
想着阿母都如此说了,元长樱只好就此作罢,想着等自己将身上的伤处理完再去看那孩子,那孩子是她在奴隶市场救下的,挑奴隶时撇见李家二公子李杉源色眯眯的看着那孩童,模样实在是恶心至极,京城中谁人不知李府的二儿子好男色,可这孩童如此瘦小,居然也下得了手,元长樱既见了这事,自是不能袖手旁观,在李杉源买下那孩童之际,抢先给了钱从李杉源手下手中将那孩子夺下,可李杉源怎会甘心,等着元长樱将孩子带走,打算在路上将她和那孩子一并迷晕囚在府中,幸得元长樱留了个心眼,没有上马车而是在街上趁着人群纷杂堪堪甩掉了一部分人,偷偷回马车上时,却让李杉源逮到了,如此免不了正面开战,也不知道李杉源这般抗打,元长樱自己身上虽也挂了彩,但李杉源一伙人也没落到好处,痛得嗷嗷叫,嘴里喊着以后定叫我阿爹来收拾你。
崔妈妈给元长樱上着药,心疼道:“我们长樱长得和天仙似的,就不要每次出去带着伤回来,刀剑无眼,万一破了相,又或者伤了要害,到时候将军和夫人得心疼死,你也别怪夫人不让你出门,那李府李东安是何许人,正二品官员,你打伤了他儿,若真要查你,可易如反掌。”
“好啦,好啦,我知道阿母和崔妈妈都是为我好,大不了我下次出门前,我就找阿兄多学几个招式,将恶人打个落花流水。”
元长樱心知崔妈妈是为她好,也知道是因为阿爹的缘故,所以每次打完架都没有后续的麻烦,其实她今日也可以靠身份压住李杉源的,但是事出紧急,来不及换衣服便出手了,下次再让她遇到,保证李杉源不会是像今日这般好运了,今日所受的伤定是要他加倍奉还!
“对了,崔妈妈,那个孩子呢?”元长樱见药上的差不多,打算去瞧下那名孩童,究竟是长得多好看,居然让李杉源在奴隶市场就那样猥琐的盯着看,之前顾着躲,还没仔细看上一眼。
崔妈妈想到那孩子的伤怜悯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