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一声婴啼响彻整个洪荒大陆,接生婆上下皆是一通忙碌,陈家老祖于星河之中观测天象,占卜天机,宇宙群星此时竟是都在正轨,静谧的出奇。
稍过一会儿,“孩儿名字在很久之前已经想好了,就叫陈川”,陈川的母亲带着略为虚弱的语气说道。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陈川的出生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天地异象,现场仅仅是丫鬟和仆人接生婆几个人在场,只有陈川的母亲喃喃道:“我陈家于次便是有了后人”
月色逐渐消退,世间的黎明也是即将到来。
蟾州大陆上,妖怪横行,世人皆因战争苦不堪言,凡人更是易子而食。陈家坐落于一个没落的国度,国度已经变得摇摇欲坠,世人皆知国家即将灭亡,邪崇作祟,无数死亡和战争气息包围着这个国度,便是将这个国家视为一个囊中之物,视为化灵的补品。
阴暗的天空下,乌鸦啃食着腐肉,陈川的母亲已经是虚弱不堪,带着年龄尚小陈川奔走于这片已经化为废墟的村庄,陈川的母亲的目的是将儿子送到城镇中的富亲戚家,让自己的儿子更好的生存。
眨眼数日,陈川的母亲,带着陈川到了城镇之中,而陈川母亲则是与世长辞,年龄尚小的陈川不知什么是难过,只是眼睛眨巴眨巴,被仆人给抱着,看着自己的母亲下葬。
冬去春来,日复一日,富亲戚家也是逐渐没落了下来,为了陈川的父亲临死之前的一句话,无可奈何,便是将陈川送入了军营之中,而此时的陈川已经十年有四。
刚入军营的陈川对于这个环境很是不喜欢,仿佛限制了他的自由,限制了他的一切,一切都要循规蹈矩,日复一日的操练,让陈川更是绝望,陈川整日郁郁寡欢,免不了被老兵和十夫长欺负。
“喂,小子,你来到了这里,就要接受这个环境,世界上的诸般因果都是有代价的,你我能现在如此对话,便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命,现今世道已是不堪入目,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等也是亡命之徒,你小子日日郁郁寡欢,像是那深闺之中得不到满足的女人,这样可不好。”篝火旁的刀疤脸十夫长语重心长对陈川说道。十夫长当然也有自己的心思,自己来当兵打仗,也是为了几文钱而去卖命,如果手下的一个不好,坑了自己,自己倒也是算作倒霉,但是更多是想培养一下陈川,将他训练一下,以便更好的合作,毕竟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
“小子铭记在心,谢过十夫长”
“扭扭捏捏,女人一般,何须道谢,你我命当如此”,十夫长擦了擦刀,便是守夜去了。
天地间一阵轰鸣,远处狼烟四起,一阵阵擂鼓战锤声响起,让寂静的夜晚犹如落水之石,各个阵地闻声惊起,秣兵历马,等待着万夫长发号施令。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诸位同袍,如今国难当头,我们坑壑一气,共同退敌,此次出征,人头计数,若是此战大捷,人人一吊钱,到时花天酒地,共享天伦之乐,诸位同袍可有信心?”
“犯我国之疆土,必诛。”
“必诛。”万夫长看着众将士,心里不由得有些甘甜。因为国家已经名存实亡,朝政大乱,宦官横行,武将不得重用,皆是畏畏缩缩的蠢货。朝堂之上的读书人,讲着圣人之理,做着不堪入目之事。
硝烟四起,尸横遍野,陈川满身布满血污,像是一尊杀红眼了杀神。陈川来到军营之后,虽然不喜欢这个环境,但是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并没有落下,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了,自己的父亲战死沙场,自己的母亲冻死在那个冬天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到了富贵亲戚家之后,虽是少爷,但是下人也可以欺负他一头,但是他无可奈何,他希望自己无拘无束,纵横于这世间,做一个闲云野鹤,逍遥世间之人。奈何现实并没有给他选择的资格,从十四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