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一个阴天,不过雨却是停了,不过看这天空乌云密布,却是不知何时有一场大雨要下。沈毅大清早就去地里干活了,这几天算是农忙,也是练过几年功,气力悠长,所以种田的效率要快上不少,故而能寻个空闲之时。
到了酉时总算种完了这一季的作物,而且看老天爷的面子,估计又能歇几天了。不过回村之时却看到有几个皂吏从村口离开,心中顿觉不妙,于是问了一下村中老者可是出了什么事端,那老者平日里是个热心的和善之人,说道:“这倒没听说出了什么事端,不过那几位官爷径直往曹府去了,待了小半天才出来,听府上家丁所言,好像是要捉拿什么乱党。这世道是有些乱了,前不久有义和拳妖人作祟,最近广东那边似乎又出了一伙名叫兴中会的逆党,不不知道咱这太谷县还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听了这话沈毅心中稍定,看来官府只是例行公事,把任务下发给当地乡绅就了事,家里那人应该没有走漏风声,毕竟义和团闹了那么大的事,上面确实该管管,不过这组织里人员复杂,前两年到能步调一致,到了如今却是混入了不少地痞流氓,虽然其爱国思想代表了国人最朴素的情感,但具体到人,却不能一概而论。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正打算看看那人情况如何,到了房中却看到床上是空的,心中顿时一惊,就在此时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沈毅因为事先未曾防备,已来不及闪躲,只得偏了一下头稍稍弯了一下后背,招式已到,一股沛然之力传来,沈毅向前跌去,在地上滚了一圈,蹲在地上,这才卸去力道,正欲出手反制,却见一掌向头顶拍来,心下无奈,只得双手交差挡在头部。掌力及手,沈毅只觉左手手腕已经骨折了,于是双腿向其下盘攻去,此人之前已经受了伤,这两日又水米未进,气力有些不足了,故而被沈毅攻至下盘,出腿硬挡,只得后退两步,沈毅也借反震之力拉开了距离,这才有机会站起身来。
不过沈毅此时倒是后悔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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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只见那人步法迅捷,已攻至身前,左膝直取下阴,手肘直顶心口,好似猛虎爬山令人觉得势不可挡。沈毅只能右手向前直出一拳,拳肘相交,沈毅先是觉得右手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看这手是脱臼了。不过沈毅本就没指望能靠这一记直拳挡下来,只见沈毅此时却是借力从后墙的窗户飞了出去,连忙拱手屈身,大叫一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俺不是歹人。”
却未见那人追出,只见屋内传来了一声:“你若是寻常农人,那这一身功夫从何而来。”沈毅连忙道:“只因跟本地的车毅斋先生相熟,学过几手形意拳,只因俺资质低劣,故而并未列入门墙,也未习得形意打法。”只见屋内又传来一声:“车老前辈的门生吗?想来应该不是个品行不端之人。那你那日为何鬼鬼祟祟躲在一边窥伺,可是别有用心?”沈毅说道:“只因俺平日里未见过如此阵仗,往日习武却从未与武林中人交过手,再见大侠武艺高强,不由见猎心喜,故而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将大侠带回家中救治。”沈毅在这儿刻意把救治二字的读音咬重了一点。
屋内片晌没有动静,终于传来一声:“如此,王某倒是欠了你一条命。”然后屋中便再无声息,等过了盏茶时间,沈毅这悄悄摸进房中,原来那汉子早已晕倒在窗口。沈毅只得又把他抬回床上,这才作罢。
沈毅强忍着疼痛,只好回房歇息,如今天色已晚,身上的伤看来明天要找大夫了。本地的几位大夫都是杏林老手,到不愁治不好伤。今日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总算有了一次交手的经验,不过稍稍总结一下,今日真正用上的还是上一世街头打架的技巧,形意拳的东西丝毫没有用上,虽然没有学打法,但我这战斗意识实在不堪,我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事到临头,与人较技十成功力用不出一成的弱鸡吗?看来这十年练武倒也只起了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