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岸上已经乱成一团,惊叫迭起,许多百姓更是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不但有人被挤到河中,甚至开始出现踩踏事故。
皇储在眼前被刺杀,对这时代的人来说,仿佛就像天塌了一般。
见到伤口草草包好,赵孟启便道,
虽然看起来赵孟启的伤势并不危及生命,但也经不起再生波折,绾绾自然不容易他冒险。
赵孟启坚持道,
拗不过赵孟启,绾绾几人只好慢慢把他扶了起来。
或许是失血,站起后的赵孟启感觉有些晕眩,深吸了两口气,才略微好了点,
赵菫还是很担忧。
赵孟启笑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赵菫眨着眼想了想,
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永远不死?
赵孟启心中失笑,不过还是宠溺地看着赵菫,揉揉她的脑袋,
赵菫一脸严肃认真地伸出嫩白的尾指,翘着大拇指。
赵孟启也故作严肃的伸出手,用尾指勾住她的尾指,同时大拇指也印对在一起,
重复着这句话,赵菫这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兄妹俩这幼稚却充满认真的行为,绾绾的心情也莫名变得轻松起来。
这就是他,总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也总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只要他在,一切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做好准备后,持盾的侍卫突然往两边挪动,裂开两个身位。
赵孟启径直走出盾墙,独自屹立在船艏,振作起精神朗声大喊。
随即侍卫们随着大喊,
洪亮的呐喊,从船上传出,顿时响彻天空,百姓们闻声后都惊愕的向船头看去。
不管怎么说,百姓
总算渐渐平复了下来,暂时都没再乱跑了。
这时,赵孟启冲两岸挥着手,再次大喊,
说完后,赵孟启才从容转身,在层层保护下,回到了船舱。
百姓们听完这有点不寻常的话,都先是一愣,然后才醒过味来。
随后,船上又传来声音,一群侍卫向民众宣告。
经过赵孟启这一番安抚,确实很有效果,方才短暂的混乱中,产生了一些伤者,好歹没出人命,现在恐慌退去,街市上也恢复了正常,即便一队队军士衙役不断出现,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遇刺后停在河中的官船,也重新启动,只是改变了目的地,不再前往沧浪园,而是直接去了子城。
离着事发地不远的一座酒楼上,吕师夔依着窗口,看着渐渐远去的官船,脸上神情复杂。
他身旁站着一个青年,胖胖的,相貌与吕文才很是相像,很是不解道,
吕师夔幽幽道,
吕师柄就是吕文才的儿子,按说他算是吕师夔的族弟,但他在吕师夔面前却谦卑有加,以仆人自居。
吕师夔转过头,轻轻瞟了吕师柄一眼,似教诲似警告,
他从赵孟启手中把吕文才要回去后,倒是没有包庇,而是赐了一壶毒酒打发去见了阎王。
也不能说是给燕王一个交待,主要是吕文才确实给吕家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在以军法治家的吕家,他肯定逃不过这
个罪责。
吕师柄没有怨恨做出决定的吕师夔,他也不敢怨恨,反而表现得更加忠心,
吕师夔眼中闪着傲然。
吕师柄毕竟死了亲爹,不敢仇恨吕家,自然就把仇恨全都推到了燕王身上,下意识就会寻找报复机会。
吕师夔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才道,
吕师柄小眼睛中闪着精光,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