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除非变卖家产,否则真的拿不出钱了。
谢堂双目失神,口中喃喃,
赵孟启不是神仙,只是凡人,他也不会变戏法,只是会一手而已。
吕文才同样失魂落魄,不停的念叨着,
前前后后,他们从燕王手上买了近五百万石,还在安吉州常州两地买下四百多万石,平均下来,就是五贯多一石。
假如按此时的价格把这些粮食抛出,他们等于要净亏三千多万贯,亏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吕文才作为这次行动的主干人物,他出资两百多万贯,得亏损一百多万贯。
关键是,吕家的真正主人并不是他,而是吕文德,也就是说,这些钱其实是他挪用的,而且他还拿了吕家的田产抵押借了一百万贯。
原本他还想着,这次不但能阻止燕王经界,保住吕家的利益,在吕文德面前大大露脸,同时还能借机为自己狠狠捞上一把。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要鸡飞蛋打了,若是不能将挪用的钱财和抵押的田
产复原,大约是没几日好活了。
比吕文才更惨的应该是徐家,徐家的资产虽然远远比不上吕家,但是出于仇恨,徐学谦硬是押上了全部身家,什么房产田产统统抵押出去,凑了三百来万贯。
相当于说,徐家现在唯一拥有的财产,就是五六十万石粮食而已,只是刚才他还信誓旦旦说不卖粮食……
谢堂好似突然醒悟过来,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随后,他转过身,对着士绅们呼吁,
殿中这近三百名士绅冷静下来一想,谢堂说得没错,大宋这些年本就粮食紧张,近二十年里闹了不少次饥荒,就连作为首都的临安也曾饿死过许多人。
粮食是刚需,没道理说减少就减少的。
就算燕王使用诡计把粮价压下来了,但粮食存放个三五年也没问题,迟早能回本的。
相通之后,士绅们心里有了底,渐渐硬气起来,只要不敢明抢,那任你燕王女干谋百变,我自巍然不动!
然而,被的燕王居然丝毫不慌,诡异一笑,
就在这时,耿直入内禀报,
这些外地佬来干嘛?
殿内这些士绅心中纷纷冒出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