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启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钱府门前。
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带着千军万马一样。
然而,实际上他身边就十个人。
至于暗中保护的人,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参与他的胡闹。
顾青是加派了皇城司的人手,也不会公然露面站出来,不然能不能帮到忙另说,但肯定给赵孟启招黑。
正对着钱府大门,赵孟启负手而立,一脸怒气腾腾。
黄枸和伍琼在他身侧,而八名小厮模样的班直,作雁行阵摆开架势,排列于后。
跟着忠王干这种事,对常庚和曾八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绍兴城门口就干过。
不过与上次激愤热血不同,今天多少感觉有些羞耻和尴尬,可能是衣着不同,也可能是人数太少。
但赵孟启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气势摆出来。
这怪异的阵容,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激发出人们看热闹的天性,渐渐聚在周围围观起来,然后人越来越多,把路都堵死了。
“这是干嘛呢?还有人胆敢在钱府门前挑事?”
“瞧着架势,就是冲着钱府来的,也不知道这帮人啥来历,真是胆大包天了。”
“不会吧,钱家可是咱大宋第一世家啊,傻子才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吧。”
“嘿嘿,我看着,这也不是一般人,瞧瞧,那八个豪奴一个比一个彪悍壮实,还有那车马,两匹高头大马嘞。”
“呵呵……那又如何,在江浙地面,钱家可是实实在在的地头蛇,人家祖上就是吴越王。”
“那可有好戏看了,这真要是来钱家闹事的,还不给打出屎来?”
赵孟启没理会这些议论,昂首看着占地宽广、门第高深的钱府。
府前立着一座大气磅礴的门楼牌坊,上面雕刻彩绘着纳福招瑞的图案,而六根门楼柱子的基石都雕刻成硕大的石狮子,看上去威武霸气,彰显着钱府主人的显赫身份。
门柱之上挂着一对楹联,‘心术不可得罪于天地,言行皆当无愧于圣贤’,牌头金钩银画‘吴越钱氏’。
这气派程度,把街对面一溜朝廷衙门都全给比下去了。
。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上整齐的密布着人头大的铜钉,锃光瓦亮。
赵孟启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还引来这么多人围观,这钱府居然毫无反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伍琼,叫门!”
按说,这活应该让黄枸去才合适啊,伍琼啥都不懂,恐怕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听到吩咐,伍琼才不想那么多,愣头愣脑的就抬脚往钱府大门走去。
“等等。”赵孟启却喊住他,“没让你上去叫,看到那个系马桩了没,用那个敲门!懂?”
伍琼望着石质的系马桩,想到郎君来此的目的,一下福至心灵,明白过来。
他走上前,晃了晃这石桩子,估摸了一下分量,约莫三百斤不到,于是俯身摸索着找到着力的地方,两膀同时运力,硬生生将系马桩抱了起来。
这一举动,把围观群众都给惊住了。
“嚯!天生神力啊!”
“他搬那石墩子干嘛?示威么?”
“嘿,今天这热闹看得值!”
伍琼抱着两三百斤的石桩子,并不吃力,也就脚步沉重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很快到大门前,上了高高的石阶,然后猛地举起石桩子,投了出去,砸向一丈外的大门!
在数百双震惊的目光中,石桩子狠狠砸中朱漆大门,发出震天巨响,然后落在地上,又是一声巨响。
大门破了,碎片木屑四溅,但并没洞穿,有些变形碎裂,但主体还算完整,毕竟是用一尺多厚的上等木材所造。
府门里,随之一阵鼓噪大作,最边上的小门打开,三四个护院装束模样的人,握着钢刀涌了出来,后面跟着还有十几个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