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宋臣也不管阎贵妃信不信,“贵妃,总之小的觉得官家对外朝只是权宜之计,立储的心思依然放在忠王身上,贵妃还是心里有个底才是。”
阎贵妃开始沉思起来。
董宋臣继续道,“另外,丁大全传话来,说如今吴衍突然爬到了他头上,御史台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关于襄助贵妃之事,他有些势单力薄了,还请贵妃再提供一些助力。”
“没用的东西,事情办不好,讨要好处倒是不落下!他是不是忘了能爬这么快是谁给他的!”阎贵妃有些气急败坏,“本位现在连官家面都见不到,能有什么助力给他!”
卢允升这时想表现一点存在感,阴声道,“贵妃,那忠王后日要出宫去荣王府祝寿,要不干脆…”
“万万不可!”董宋臣大惊,“千万不可行此莽撞之事,且不说行事未必万无一失,就算事后查不到贵妃身上,但贵妃可别忘了前几日的事,官家可是都记在心里了,万一官家大怒之下……恐怕贵妃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还搭进了自己。”
董宋臣是巴不得赵孟启立刻去死,但若真的行刺,恐怕掀起的风浪会埋葬不知道多少人,而他自己未必能逃脱出来。
阎贵妃横了卢允升一眼,“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前几天本位也是心急了,原本是想趁他昏迷,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后面若不是官家出现得太早,也还掩盖得过去,现在再行此下策,官家到时可未必再顾念与我的情分了!”
“小的愚蠢,小的唐突!”卢允升狠狠的扇着自己,啪啪作响。
“好啦好啦,念在你也是一片忠心,本位也不和你计较,对了,钱妃那里如何了?”
卢允升赶紧答道,“刚传来的话,小的还没来得及给您禀报,钱妃说,荣王已经有些意动,她打算趁着寿辰,让荣王点头,问题应该不大。”
“呵,这钱妃出身世代显贵的钱家,且不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还不如一个陪嫁丫鬟,就说这办事手段也是让人没眼看,一点小事硬是拖拖拉拉近半年!”
阎贵妃满口鄙视埋怨,却无视了自己也一样没生个蛋出来。
不过她现在有了崇太医的治疗,自认为有了托底之策,对魏关孙过继之事也没有那么急迫了,“如今也没其他法子,随着她办吧。”
董宋臣不知道阎贵妃还有杀手锏,听来听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这忠王可能没那么容易解决,不由急了起来,一咬牙,“贵妃,小的还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小的前些日子,结识了一个吐蕃高僧,据他说,他教中有秘法,可以镇厌气运性命,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您看……”
宋朝的宦官有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不但可以外出做武官监军,还可以在宫外有府邸,成家室,与正常官僚无异。
当然这得有一定品级地位才行,不过董宋臣显然有这个资格,所以不当值的时候,他也会在宫外潇洒,至于他说的吐蕃高僧,其实吐蕃在十五年前就被蒙古征服了,那样说也就是个习惯。
这吐蕃僧人,八成就是密教了,行事做派确实恐怖诡异,历史上,南宋灭亡后,历代宋帝,包括宋理宗赵昀的陵墓就是被妖僧给盗了,还把他的头颅做成了酒器,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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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到了后世。
不但如此,妖僧还企图将诸位宋帝的遗骨埋在镇厌塔下,以永久镇压汉人气运。
阎贵妃听到董宋臣此计,有些心动,又有些犹疑,毕竟巫蛊镇厌之事一直都是历代宫廷禁忌,若是事发,堪比造反还严重。
“此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别用了,放心,对付那个傻子,本位有的是办法!”
见阎贵妃这么说了,董宋臣也不好强求,恹恹道,“那好吧,就听贵妃的,时辰也不早了,估摸着经筵也快完了,那小的先去伺候官家了。”
董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