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默感觉有了些支撑,只是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抽涕着:“阿衍,怎么会这样?”
“默默就这样吧!我能看见你就好,我能够在你的身边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她忍不住地抽涕:“对不起阿衍……对不起……到底是怎么了?”
她该怎么办呢?
景暔岸?孩子?杨衍?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需要的?不能舍弃的呢?
回家那一小段路南默走了许久,每一步是那样的沉重与纠结。
她推开大门,景暔岸正风风火火地走到了门前,他紧皱着眉头,见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清泪。又恼又心疼。
“我去过医院了,下午你没在医院?”
她只是“嗯。”了一声,绕开他就要走,景暔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沉了一口气,语气不好不坏:“你哭过了?”
“没有。”她极力咬着下嘴唇。
“你这又是怎么了?”他生生地将她的身子搬过来面朝着她。
南默垂着目,面色苍白,像枯萎的花儿一样,她有气无力,并不去看他。
她这般,他疑惑不解,且又有些烦躁。
“你现在有身孕……”
他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仰起头,打断了他的话:“要不是我有身孕,你压根不会对我有这么好的脾气对不对?你根本不会紧张我到底怎么样了对不对?”
“你觉得我关心你是因为孩子?”
“不是吗?你景暔岸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么好的耐心?”
“我……”
南默使劲眨了眨眼睛,将眼泪给憋了回去,而后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景暔岸甩了甩手,追上去。
“南默,对不起。”
她幻听了吗?不可一世大灰狼景暔岸既然跟她道歉了?
她紧握成拳头的手指微微的松开,唇瓣微微启着。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
“如若你是为了孩子才跟我道歉大可不必。”
“我是为了孩子,但更加是为了――我自己。”
他捏住她手臂的手慢慢下移,滑到了她的手掌心里。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孩子在委屈求全对吗?”
她将手抽了出来,眼泪不知道怎么就不争气地簌簌往下流。
“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说你连为了孩子委屈求全都不肯。我都看到了。”
他悬空的手收了回来,紧紧地捏成了拳头状。
“你看到什么了?”
南默并不明白他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
“你在江随面前为什么可以这样开心。”
“我找他有事情。”
“什么事情?事情就是他送你礼物吗?”
“他送我什么礼物了?!”她反问。
“我看到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不要忘记了现在我们离婚了,我是自由身,其他男人愿意送我礼物不干你的事。”
他单手搂过她的腰身,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哎呦!小两口怎么在门口就抱上了。”
几米开外,景母欢欢喜喜地走了过来。
南默移开景暔岸的手,快步朝屋内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