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刚跨进去,一个透明的瓶子朝着他飞来,也对里面的东西有了一定的猜测,自然也猜中了沈轻轻让他帮的忙是什么了。
“你想去妖界?”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要麻烦你帮我护一下破云宗了。”
白蘅笑着应到:“当然,现在我也算这里的一份子。”
有了白蘅的保证,沈轻轻的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嗯?沈宗主怎么不进来?”栾媚提着酒壶,开门看着她问道。
沈轻轻对上栾媚的视线,轻笑着:“那日找回来的弟子,在今日又陷入了昏迷,担心你,便过来瞧瞧。”
栾媚神情不变的喝了口酒,“我没什么事,不过说来也奇怪,都过去好几日了,怎么会突然昏迷。”
“可能在那里误吸了些有害的东西,竟然栾长老没什么事,我便先离开了。”
沈轻轻转身之际,突然又回头,“我会离开宗门几日,若栾长老有事,可以寻我的师兄们。”
在栾媚的注视下,沈轻轻终于离开了。
而一直神情正常的栾媚突然面部扭曲,立即回到房间,设下结界。
“你想出尔反尔?”
“这是你任务失败的教训,当时你若拖住她,她现在早已成了滩血水。”
栾媚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不是自诩妖界第一吗,怎么连个小小的丫头都怕?”
黑影似乎被戳到了痛点,直接加重了栾媚的惩罚。
看着她强撑着,阴沉的声音响起:“别妄想挑战我的底线,你只不过是我契约的奴隶,做好你该做的。”
黑影消失,但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意却迟迟没有消散。
栾媚虚弱的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试图用酒来压制着那抹痛意。
垂着的眼眸里满是恨意。
她恨天衍宗,恨宁路寅,恨沈清漓……恨的人太多了,多的让她都快数不清了。
每次在她觉得自己选择错误时,灵魂深处的痛意似乎在时刻的提醒着她。
若没有他们,她也不会这么痛苦,她爱的人也不会用坠魔道,被封印在无妄之地。
为了她要达成的目的,沈轻轻你必须死。
走在道路上的沈轻轻眉头一皱,总感觉有人想杀她。
晃了晃脑袋,将这无厘头的想法给拍散了,喃喃自语着。
“在刚才的接触下,栾长老好像没什么问题。”
“宿主,往往最没问题的,才是最有问题的。”
001的话也算给了沈轻轻一个提醒。
难怪她一直觉得栾媚给她的感觉,算不上多友好。
哪怕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对她也算亲和,可她却是不喜的,一直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
之前在古域城中的幻境里,看似是为了困住李宗阳,可从另一个角度看,可以发现古域城的悲剧,实际上是她一手促成的。
从将甘柤草带回天衍宗,明明可以暗地里威胁李宗阳与古池,可偏偏选择闹的人人皆知。
而那个幻境也有问题,根据她的了解,古池并未设下任何幻境,偏偏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的,除了古池入魔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