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裴卿书受伤,而是因为,那个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同类的他,变了。
“没有想到,就如同预料的那样,赌赢了。”裴卿书刚清醒了过来,就看到了裴其宣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没有上中要害之处,就没有死亡的威胁。只要是不让伤口感染,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她人呢?”男人张开了嘴,发出了声音。声音因为音带的干涸有些嘶哑,但是裴卿书仍旧是开口提到了她。
“回家睡觉了,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最后我把她抱回了房间。这丫头,果然是缺心眼,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睡在我身边了。”裴其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脸上失去了以前所有的笑容“还真的是赌赢了,她没有单独一个人走。”
“她哭了吗?”裴卿书继续问道。
“哭了,肯定是对他失望了。”裴其宣摊摊手,看着自己的哥哥,正色“哥,我觉得你都可以演戏去了,演技这么棒,连自己都带入了。”说着,男人将杯中的水喂到裴卿书的嘴里。
“自己亲自上阵,真的不怕他们弄死你吗?万一失算了,苏温漪跟着他们走了,你怎么办?中这么多枪伤,就算是师之染不杀你,你也不一定能活很久啊!万一安楠找不到你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让裴卿书揉了揉眉。
“肯定是不会死,”裴卿书喝了一口水,声音恢复好多“就两种情况,如果她走,我就拿着枪抵着她的头迫使他们走,撑到安楠过来;如果她不走,那最好不过了,她一定是对他失望透顶,然后离开他,顺便再替她挡枪,感动她一下,总之,所有的情况,都是我活下来。”
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狡诈与冷酷,是的,这才是真正的裴卿书——冷漠,精明,算计。
“这场已经确定好结果的游戏开始了。”裴其宣抱着臂,嘲讽“最后,所有人,都会按照预定轨道,走出这个舞台。”
到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活的必要了。失去了往昔的文质彬彬,男人嘴角爆裂出一个血腥的笑容,如同一朵猩红的玫瑰,狰狞可怖。
温雅含蓄和冷酷暴戾,在这个男人身上,并行不悖。
“不过,等结束后,我能留下她吗?”裴其宣想了想,突然说道。
“随你,怎么玩都可以。”裴卿书无所谓道“只要找到了薇薇,一切都好说。”
“好的。”裴其宣没有再说话。
只是,表演,该开始了。
从床上醒来,苏温漪觉得眼眶有些疼,带该是哭了太久了罢?女孩摸了摸,眼眶倒是没有因为哭太久而干涸的难受,只是有些肿胀。脸上也没有干涸的泪痕。
莫不是因为他拿湿毛巾帮我擦了?记得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然后被一个人抱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换成了睡眠专用的棉质睡衣。
是他吗?转身,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凉白开,旁边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的黑色字体十分的娟秀:亲爱的,哭太久会脱水的哦~多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真是暖心……苏温漪疲倦地笑了笑,端起了水杯。
没关系,他变了,还有他们,在照顾我。
“你叫,师之染,对吗?”仍旧记得那个初春的日子,春和景明,暖风微扬。校园里的白色小野猫大摇大摆的走在校园的道路上,与路过的每一位像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阳光里充满了甜腻的花果香,芬芳扑鼻,令人愉悦。空气中溢满了幸福的味道,那是阳光的味道。
苏温漪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坐在草坪上读书的男人面前,黑色的影子斜射在男孩的衣领上,落在男人手中的书上,仿佛黑色的蝴蝶。师之染抬起了头,看向了来者,有些不悦——他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独处的时候,被人打扰。苏温漪脸上的笑容干净温和。女孩伸出了手,伸向了男人“我叫苏温漪,你的同类,以后请多多关照哦~”
“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