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拎回来。
就在两人折腾的时候,谷花慢慢醒过来,她揉着眼睛一抬头就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捂着脑袋,她“啊”了一声,看着和自己脸对脸不超过10厘米的禅院甚尔。
谷花:“……”这是噩梦吗?
禅院甚尔瘫在后座,看着怀里醒过来的女孩,脑仁嗡嗡痛,随口和她说了一下,“你姐姐在医院照顾那小鬼,她让我们把你们两带回去休息。”
“不要!”
面对谷花的反抗,禅院甚尔这一次没有纵容,而是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我可是收了你姐姐的钱的,大、小鬼,没道理听你的话。”
他做了一个鬼脸,“真遗憾呢,雇主的要求是把你送回家。”
这一次属实是扬眉吐气了。
“呜……”刚醒来还有点懵,谷花的眼底瞬间弥漫起水雾,看得禅院甚尔一愣一愣的。
尽管两人总是吵架,但是禅院甚尔从来没有见过谷花哭,甚至之前爆炸案的时候,他也没见谷花掉眼泪。
谷花打了一个嗝儿,委屈巴巴道:“但是津岛君很害怕黑,姐姐也很害怕的,我们一起回去陪他们吧……”
禅院甚尔:“……”
“拜托你了。”她下意识地抱住男人的胳膊,对上对方有点发懵的眼神后,又一次打了一个嗝儿。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沉默了,整个计程车内也沉默了,只有司机喃喃自语了一句,“来来回回的,有钱人闲得慌……”
一辆计程车掉头了。
“利世小姐……”津岛修治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明明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可那张脸上写满了厌倦,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少年只是用一双鸢色的、颓然的眼睛看向伏黑利世,“你现在……幸福吗?活在这个腐朽不堪的世界,你真的打心底感到幸福吗?”
伏黑利世只是微笑着,“我现在很幸福。”
女人不明所以道:“那么修治君,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个孩子自己叫什么。
窗外刮起大风,高大细长的树像扭曲的黑影一样缠绕在一起,尽管医院的走廊和房间内灯火通明,却让人有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忽然间,室内的灯光闪了闪,随后突然熄灭了。
“诶,……是停电了吗?”伏黑利世望着走廊的灯也熄灭了,喃喃自语着。
她往门外走了几步,就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津岛修治开口了。
“我曾经见过你……但是您没有见过我。”津岛修治只是这样,说道。
他的家中曾经有一幅油画,那是家中唯一的赝品,油画的主人是一位及其暴躁的画家,这幅油画也是他的非卖品。
于是看到这幅画第一眼的津岛家主一时冲动就花高价令人根据自己的回忆和叙述临摹了一幅,只是那一幅临摹出来的赝品怎么都让他不满意,于是这幅油画就被锁在了储物间内,被意外进入储物间的津岛修治看到了。
而油画中的女人和利世小姐……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据津岛修治所知,那幅油画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存在了,那么,眼前的这位利世小姐和那幅油画中的主角究竟是怎么的关系呢?
津岛修治只是静静地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伏黑利世。
啊,他是不是说中了对方的秘密呢?那么对方会怎么做呢?津岛修治想到被自己揭穿秘密的侍女,对方之前有多么喜欢自己,自那以后就有多么厌恶。
那么,利世小姐会怎么做呢?也会像那个侍女一样指着他骂“怪物”吗?还是威胁他呢?
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甚至可以感受到女人柔软发丝的触感,
“修治君是太害怕了吗?只是发烧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