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助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发烧了。
或许是因为背部烧伤加划伤引起发炎导致的、也可能是冷风导致的,总之他现在虚弱得很。
看到从来没出现过的担心紧张的表情出现在少女脸色,他想和对方说,发烧而已,不用担心。但话早嘴边却是其他话。
“水……”
早上还与他剑拔弩张的少女听到这句话后赶紧探身从暖桌上取来水杯,想喂他,又不知如何下手。
在手足无措之际,织田作之助用力撑起身体,接过少女手中的杯子,小口小口润着喉咙喝干净。凉水顺着滚烫的食道给身体降了降温,织田作之助也靠着这份凉意清醒不少。
“我没事,发烧而已,吃点退烧药就好。”
少女一听,赶紧推了一把药过来。
织田作之助一看,不由得有些好笑而无奈,是一些感冒药。
“不是这个。”
少女又把药箱推了过来。
织田作之助慢吞吞地翻出退烧药,刚想吃就想起没有热水。
在就着冷水吃下还是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厨房烧热水之间来回思考了番,他刚决定直接用冷水冲服时,就见少女以一个匍匐的姿势推着自己身旁的那把轮椅去了厨房,而后又借助上半身力量坐到轮椅上,接水、烧水。
想了想,织田作之助把冷水杯搁在了暖桌上,与少女一起静静等着水烧开。
不知过了多久,织田作之助在烧水壶发出呜呜呜的鸣叫声中又昏昏沉沉醒了过来。
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不少后就看到少女将兑了冷水的温水端到自己面前。
“谢谢。”
……
喝完药后,大概是心里作用,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舒服轻松不少,就算背部有伤,他还是平躺了下去。
看到少女没有离开的意思,织田作之助只好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去休息吧……如果不想睡可以看书,我今天买了几本新的读物,你可以看。”
也不知道他这些话触碰到少女的哪根神经,连骨裂这种常人难忍的痛都不曾哭过的少女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发颤,带着些许哭腔蹦出几个字。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也许是对不起自己早上咬人的事情。
也许是对不起他照顾她那么久,她还敌视他。
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织田作之助本来想说没关系的,但又一想,对方的这句话很沉重,自己一句轻飘飘的‘没关系’或许有些敷衍,便道:“好,我收下了,早点睡觉吧……”
……
“织田作。”听到织田作之助说到发烧事情后,太宰治表情严肃起来,“你生病受伤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当时你应该是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了,所以……”
织田作之助原本想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张扬到人人皆知,但看到太宰治那不高兴的样子改了口。
“这不一样啊。那不就和普通朋友没什么区别了嘛。”太宰治开始耍起无赖,“好朋友难道那种不是你痛我也痛的吗?”
你痛我也痛……
这是对‘挚友’这个词一种新型定义吗?
织田作之助沉思。
织田作之助不解。
但为了安抚太宰治的情绪,织田作之助只好道:“下次一定说。”
顿了顿,又补充道:“小感冒也说。”
“小感冒就不必了。”太宰治‘嫌弃’道。
织田作之助:“……”
“那么之后呢?”太宰治又问起故事的后续。
“之后啊。”
一定要找个形象的比喻,大概就是把一只野猫养熟了。
那天他醒来后身体轻松不少,而后发现自己手腕处被对方咬伤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