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追随一个错误的目标自我感动的努力。
她……
“对不起。”
“……嗯?”
思绪被打断,白苜蓿懵懂地看向那个突然对自己说抱歉的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见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就像阿银我之前说的那样,不管小孩做错了什么,大多都是监护人的失职。你向他们道歉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说到这里,坂田银时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你出现这种情况,有一部分是身为监护人我的责任。”
责任还很大。
他明明早在一开始就察觉出这个孩子与常人不同,却抱着每个人都有他人不能干涉的活法的态度而迟迟没说出口。
明知道面对这个孩子,只有把话挑明才行,却只说一些含糊不清、自以为暗示过的话。
她所有的感情和观念都是细碎而混乱的。
或许因为是生活在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所以对于杀人和怪物很排斥。但除此之外,所拥有的情感诡异而混乱,仿佛是个被填充了无数人类情绪的容器。
他非但没有把那个倾泻口的塞子拔出,还天真的想着只要给予对方足够善意、让对方不再患得患失而强迫自己努力变好就行,结果……
“总之,小白你看,阿银我也失职了。”坂田银时伸手轻轻拍了拍白苜蓿的头,“所以失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会犯,是人都会犯。你道歉了,并且明白自己的错处,之后慢慢改就好。自责可以,但不能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
一想到对方这样快在失控边缘的行为很有可能是被某人恶意改造,坂田银时心里就生出一股莫名的恼意。
“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但我必须说,那个人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愤怒就发泄、讨厌就表明、憎恶……算了,能不当刽子手就别当刽子手,总之别憋……喂喂,阿银我可没有欺负你啊……”
坂田银时低头就看见某个人脸上不知何时滚落下夸张的眼泪,没有一点声音,泪珠子却大颗大颗从脸颊滑至下巴滴落。
他伸手匆忙地帮忙擦拭,结果刚用拇指揩掉眼眶周围的眼泪,立马又有大片涌出。
坂田银时还想说什么,对方开口了,声音很轻。
“没有,我听你的。我只是……只是在发泄。”
至于发泄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