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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柯下意识地看过去,恰好就撞见姜屿鹿正不冷不淡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
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时之间予柯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她是真的没有想过秦昭南居然求了不止一条手链。
这怕不是在搞批发。
拿着搞批发的东西让她去送给姜屿鹿,这怕不是在嫌命长。
予柯舔舔唇,感到些许的不安。
那边姜屿鹿还在继续和杜老师说着话,面色如常,神态自若。
杜老师:“对,送我手链的正是外语学院的秦昭南教授。”
杜老师:“小鹿你认识啊?”
姜屿鹿勾着唇:“嗯,认识的。”
“我们不仅认识,还挺熟。”
“挺熟”这个词用得就有些微妙了,极其的微妙。
予柯拿起桌上的水杯默不作声地喝了口水,却是愈发的口干舌燥。
姜屿鹿:“杜老师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手链吗?”
“当然不介意。”
杜老师随手就摘了下来:“喏,给你。”
手链握在手心里只有小小的一团,红绳,三颗佛珠。
姜屿鹿轻垂着眼帘,仔细又不仔细地看了会儿。
这一会儿对予柯来说那是坐如针毡,度秒如年,好在姜屿鹿很快就将手链给还回去了。
“很好看。”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杜老师轻轻地摩挲着腕上的红绳,看起来也是喜爱得紧。
姜屿鹿挪开目光:“杜老师准备下班了吗?”
杜老师:“对,准备下班了。”
姜屿鹿:“我也准备下班了,要不杜老师今天坐我的车走吧。”
杜老师:“方便吗?”
姜屿鹿:“方便的。”
杜老师:“那好。”
下班这件事情三言两语地就这么敲定了,姜屿鹿收拾好东西,和杜老师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平日里会说的客套话今日个也不说了,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留下一个。
予柯全程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她甚至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但再怎么搞不清楚状况她也清楚,她应该是又把姜屿鹿给得罪了。
啧。
予柯头疼。
早知道这样的话她还不如一开始就提两嘴,当时怎么就嫌麻烦不提呢。
懊恼归懊恼,怎么解决才是问题的关键。
予柯想给姜屿鹿发消息,但是一时半会儿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屿鹿的心思很难猜,猜中了也见不着会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因为大小姐向来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而且她现在应该还在开车,旁边还有杜老师,不怎么方便回消息。
算了。
予柯放下手机,决定先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这一等等到事情处理完之后,她也照样没有给姜屿鹿发消息。
让人纠结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只纠结一时半会。
这一纠结,就纠结到秦昭南先打来了电话。
正好,予柯想找她算账。
但是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就先传过来一阵号啕大哭的声音。
予柯心一紧:“怎么了?”
秦昭南哇哇叫:“我不活了!”
“学院那边居然安排我这周带学生出去实习!”
还以为什么事呢。
予柯舒了一口气:“安排就安排呗,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有经验。”
“可是我的假期就没有了!”
“我每天兢兢业业地当好一名社畜到底是为啥呀,还不就是为了这么几天!”
“结果呢,它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离我远去了!”
秦昭南说完又是一顿爆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久没放过假了。
实际上前几天还去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