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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无聊。”
予柯嘴上一边对秦昭南这么说着,眼睛一边直直地盯在吧台那边。
目光炯亮有神,深处还藏着被压抑的好奇心,那模样,好像生怕会错过什么。
她这人挺别扭的,口嫌体正直,明明对赌约很感兴趣,偏偏一开始还得装作很勉强的样子才肯答应下来。
现在呢,又以一副冷淡的姿态不同意自己技不如人,眼光不行。
眼看又是一位男士站起,秦昭南兴奋得就差没大声尖叫了,她回头死死地拽住予柯的袖子。
“我赢了,五十块!”
予柯撇撇嘴,拍掉秦昭南的咸猪手,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没有。”
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没有五十快,还是觉得他没有输。
“不是吧?”
秦昭南故意作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难道大名鼎鼎的予柯教授还想耍无赖?”
是有点,予柯不动声色地想着,但面上还是得说:“谁说的?”。
她朝着吧台的方向指了指:“调酒师不也是女的吗?”
“那也算?”秦昭南有些傻眼:“她们是在喝酒,又不是搭讪。”
“谁说的。”予柯又来了一句:“难道你认为她们和我们一样是来酒吧单纯喝酒的?”
这怎么可能,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有她俩这么爱喝酒!
秦昭南不说话了,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美女子。
予柯不让,朝着她抬抬下巴,硬要她说。
秦昭南萎了,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不是。”
“那不就行了。”予柯扬扬眉,一锤定音:“调酒师也算。”
“行行行,我不和你争”,反正争也争不过,秦昭南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那平局总行了吧。”
“随你咯。”
予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挑衅似地朝着秦昭南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其实她还是不怎么满意,输,是不行的,平局,也不太行,她就只喜欢赢嘛。
谁会不喜欢赢呢?
“在聊什么?”
耳畔蓦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予柯身体一僵,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能是谁来了?
正主呗。
秦昭南一看见姜屿鹿嘴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她很是自来熟地打招呼:“姜老师,好巧,能在这里遇到。”
“好巧。”姜屿鹿也扬了扬唇。
至于她为什么不说是:“秦老师,好巧”,予柯觉得,姜屿鹿可能是不认识秦昭南。
哈哈哈,笑死。
这个细节秦昭南并没有发现,她还像狗腿子一样地在和姜屿鹿攀关系。
将在酒吧门口夸予柯的话一字不动地全然搬出来,再夸姜屿鹿一遍。
这种事情亏她也做得出来,予柯嫌弃地别过脸,真是没眼见。
秦昭南这人颜癌晚期,看见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下全都给招了。
“我们刚刚在打赌。”
“赌什么?”姜屿鹿来了兴趣。
“咳咳”
予柯恰到好处地轻咳了几声,给秦昭南递个眼神,让她嘴巴留门,别什么都往外说。
但俗话说得好,媚眼全都抛给瞎子看。秦昭南现在就选择性地瞎了,她眼里除了姜屿鹿就没别人。
“赌你是更受男人欢迎,还是女人欢迎。”
予柯:嘶。
“噢。”姜屿鹿懂了,这是在赌和她搭讪的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那你们谁赢了?”
作为别人嘴里的赌约,姜屿鹿看起来也不生气,她还挺好奇的。
“是平局。”
一说到这个秦昭南就来气,这到手的鸭子,不,这到手的五十块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飞了。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