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手上,被检测出了毒素。”
“幸亏她没喝。”萩原研二心有余悸,见女警也有些后怕的模样。
“确实要多谢那位奥田先生。”相泽夏美道,“还有,后来佑穗的摔倒也不是意外。”
“犯人在发现她没有中毒后,并没死心,而是趁着帮忙抢救和文的人群混乱的时候,借机推了她一把。如果她能在跌倒的时候手上受伤,毒素同样能进入她的体内。幸好,她只是手肘磨破了。”
——当然是[我]故意避开的,毕竟,人在失去平衡时,下意识反应是以手触地。
“短时间内出手两次,有这样的执着……”萩原研二叹道,“也难怪你说犯人晚上一定会动手。”
“是的。”
“她准备得还真是充分。”
萩原研二望向毫无进展的审讯室,女人依旧不置一词,他拧眉道:“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现场物品上也没有指纹,警方最多能让鉴定部门出具毒理学证据,证明高井丢失的药剂与笠井花下毒使用的一致……”
这样的证据链,太薄弱了。
“砰!”
审讯室大门被狠狠甩上,石桥警官气呼呼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萩原道,“感觉如何?她有招供的迹象吗?”
“完全没有。”石桥脸上的怒容褪去,他并未真的生气,刚才只是伪装情绪用作审讯手段。然而,他的确有真心实意发愁的问题,“要是能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就好了……这次多谢你了,相泽。”
“如果不是今晚抓了她一个现行的话……单凭第一次犯罪时的那些证据,起诉难度太高了。”
“您客气了,前辈。”
“她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高井虹郎终于承认了现实。
之前,他几次尝试与女友沟通无果,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枕边人。
男人沮丧地捂着脸坐在椅子上。
“她和佐久间前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大学的时候,这两人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啊?”他努力在记忆里翻找从前几人相处的情景,“犯罪研究社在我们国立举办活动的时候,我记得,她也就和奥田前辈关系亲近点,那也是由于两个人是同一个学校的……”
“还有,后辈又怎么惹她了?来之前,我根本都不认识宫城!”他整张脸纠成一团,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啊——”
“……宫城和文是误伤。”石桥警官道。
一小时前。
“你的推论很有道理。”听完分析,石桥对相泽夏美道,“那受害者宫城和文呢?他为什么会中毒?谁给他下的毒?”
“他中毒,不是因为[喝了什么],是[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
“宫城和文在帮忙的时候,应该是负责挤了巧克力酱的那一个。他不太熟练,或者只是粗心吧,总之,巧克力酱沾到了手上。”相泽道,“我看了照片,方糖罐里有一块糖有毒,是宫城用沾了毒物的手指去拿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糖所致。他把拿到手的方糖丢进了自己的咖啡,结果,他也有了一杯有毒的咖啡……好在经过这一系列的动作,毒药剂量必然有所损耗,这也是他的身体状况最终被挽救回来的原因之一。”
“我真的不懂……”
听完前因后果,高井虹郎神情木然。
“怪不得我回到急诊室的时候,她看起来怪怪的,我还以为是她不舒服,现在想想,是心虚了吧。”
“不是的。”
“什么?”高井扬起脑袋,只见那个漂亮的女警察直视他道,“那不是心虚。”
“她是在内疚。”
“手抚自己的眉骨,回避你的眼神,这是最典型的心有愧意时的身体动作。”
“我还以为她是头疼……”男人惨淡地笑了下。
心烦意乱的高井虹郎在警察的允许下,去盥洗室洗了把脸。